拿了一瓶过来。
“可以、可以,就这个!”王二哥付了钱,用左手提起装醋的胶口袋,有事无事地用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虽然右手痛得慌,但他手也包扎好了,还及时打了破伤风疫苗,虽然多花了几百块钱,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但王二哥最终还是放下心来,然后慢慢地走回了家里。
“先把醋瓶瓶放好再说。”王二哥刚回到家,就走进厨房,想找个放醋瓶的地方。
“就放这里吧,用时方便又好拿!”王二哥扫视了厨房一圈,见灶台左前方的橱柜下面,有一排钉在墙壁上的不锈钢架子,架子边上有一个空位,正好放得下醋瓶瓶。
“嗨哟,还放不上去呢!”王二哥是个右撇子,因为右手今天刚刚在陈医生诊所包扎了不方便,只好用左手去放,可王二哥左手举起放了几下,都没有放上去。
“哎哟,左手算了,还是换右手来放吧。”王二哥踮起脚尖,用痛兮痛兮包了纱布的右手,颤颤巍巍地地往上举,可试了好几次,王二哥还是没把醋瓶瓶放上去。
“看来是矮了点!”王二哥转身去找了根小方板凳,一脚站了上去。
“好了,终于要搁上去了!”王二哥伸出右手,刚好能够得着,他伸出手去正准备把醋瓶瓶放好。
“哎哟……喂!”突然不知啷个的脚下一歪,板凳一斜,王二哥赶紧用左手去扶灶面子,人虽未摔下地,但举着右手拿着的醋瓶瓶却没有准确放进墙上的不锈钢架子,“呯”地一声掉了下来,摔在灶面上打得粉碎。
“我的……妈吔!”只见灶面子上到处是玻璃渣渣,黄褐色的醋流得满灶面都是,一股浓浓的醋香味立马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王二娃吔,是不是前辈子得罪了那个不该得罪的人,这几天是把子得噻,做一样坏一样,硬是冬瓜皮做衣领——霉登了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王二哥心中无比懊恼,心子把把都痛得起皱皱。
“唉……没得办法,人家说运气来登了挡都挡不住,而倒霉倒登了项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王二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满灶头的玻璃渣渣和流得到处都是阆中一级香醋,无可奈何地找来抹布、拖帕,准备收拾打整干净再说。
“我的妈油,老子硬是遇到及了!”王二哥本来右手受了伤,右手敷痛使不了大劲,只好用左手来操作,可左手大家都晓得,干啥子使点帮帮锤可以,要占主要劳力还得右手来。
“妈油,终于收拾整完了!”等王二哥全部收拾、打整归一,都又是中央电视台午间新闻三十分联播开始了。
“唉……这个醋味噻,怕不知好久才散得完,散得干净哟!”王二哥收拾完厨房,走到堂屋客厅,走到阳台,走到厕所,无论他走到房间的那个旮旯角角,都闻得到醋的味道。
“有啥子办法呢?成都成了这个样子!”王二哥真的感到无能为力,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只听得邻居中央台午间新闻联播放的罕起劲,但王二哥真的一点也不想动,就这样在沙发上呆呆地发愣,既不看电视也不想做其他啥子事,默默地坐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