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壑不着痕迹地给了阮倾禾一个“你自己向娘亲解释清楚”的眼神。~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他虽向来宠溺妹妹,却也绝非毫无原则。像阮倾禾这般一声不吭就擅自跑走的行为,着实不妥,他满心希望秦沐秋能借此机会,好好教导教导。
阮倾禾见状,小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心虚地将两只小手揪在一起,用那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道歉:“娘亲,倾倾知道错啦。”
秦沐秋此刻气得火冒三丈,怒声道:“你怎能一声不响就往外跑?外头那么危险,万一受了伤,这不是要娘亲的命吗!”
白日里,她听闻众人讨论外界的危险,越想越是后怕,以至于此时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吓得阮倾禾脖子一缩,身子微微颤抖。
秦夷公一听到小外孙女那带着哭腔的道歉声,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
紧接着,他便如炸雷般怒吼起来。
“你凶什么!”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将阮倾禾轻柔地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了几句:“我的乖宝贝,不哭不哭,外公在呢。”
随后,他气沉丹田,朝着女儿秦沐秋凶道:“你这么凶做什么?孩子都已经道过歉了!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阮江澜同样不忍心妹妹被母亲这般教训,赶忙上前劝道:“母亲,妹妹也是因为担忧我和壑儿……”
话到嘴边,突然被轻咳两声打断,不着痕迹地提醒自己。*x~z?h+a-i!s+h,u!.~c¨o_m-
阮江澜瞬间会意,连忙接着说道:“还有外公!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跑出来找我们嘛,您就别生气啦。”
秦沐秋原本满腔的怒火,就这么被憋了回去。
她看着阮倾禾低垂着脑袋,小手不安地在衣角上扣啊扣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
刚想张口说话,却冷不丁被秦夷公睁圆了眼睛瞪回来。
秦夷公大声喝道:“不许再凶孩子了!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听我的!!”
秦沐秋被父亲这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若是有一天倾倾闯出大祸,把天都捅破了,那可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秦夷公一听,转头看向阮倾禾,原本严肃的面颊瞬间如春花绽放,堆满了笑容:“就是外公惯的!倾倾要是想捅天,那就捅,别怕,天塌下来,外公给你顶着!”
阮倾禾听着外公这话,委屈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伸出小手搂住秦夷公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脆生生地说:“外公最好啦!倾倾最爱外公!”
秦夷公被外孙女这一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脸上的皱纹都似乎透着喜悦。\b!i·q¢i¨z*w¨w?.*c^o!m¨
他用胡茬轻轻地蹭着阮倾禾的小脸,逗得她咯咯直笑。
阮江澜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打趣道:“外公这么宠妹妹,以后妹妹怕是要骑到我们头上咯。”
阮倾禾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说:“才不会呢,倾倾也爱哥哥,还有娘亲。”
说着,她从秦夷公怀里探出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秦沐秋的手。
秦沐秋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的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握住阮倾禾的小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佯怒道:“你呀,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阮倾禾乖巧地点点头,保证道:“娘亲,倾倾记住啦,以后一定不会再乱跑,出门前一定会告诉娘亲。”
秦夷公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瞧瞧,多乖啊,全天下找不出比倾倾还乖的娃娃。”
阮江澜:“就是就是!”
秦沐秋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
阮云壑:……母亲,您刚才不是这样的,是被夺舍了吗?
他无奈看天,耳边充斥着家人的笑声,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外公,我觉得也得教倾倾一些防身之术,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倾倾与寻常小孩不同,爱出门逗乐,若一个看不住,后果他不敢想。
这次是谛听对她没有恶意,那万一以后碰到不好的兽该如何?
就算无法制服猛兽,能险里逃生也是好的。
秦沐秋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说:“倾倾还这么小,学防身之术会不会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