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禾指尖划过小橘额间那道浅淡的印记,心里的猜测渐渐清晰。?j_w¢x*s?.^o¢r*g^
这场大战像一把钥匙,不仅唤醒了小橘的力量,也让她身体里沉睡着的血脉开始发烫。她隐隐觉得今日来找她的那位黑衣人,或许……“倾禾。”九幽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手里提着一个昏迷的散仙,“这些人交由阎王处置,接下来去哪?回城里吗?”阮倾禾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安稳的小橘,它爪子还微微蜷着,像是在梦里也攥着什么宝贝。她轻声道:“先找个地方让小橘好好歇着,它耗了太多力气。”白虎凑过来,大脑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呼噜声:“倾倾,我跟你走。那狗屁天帝跑了,指不定啥时候回来找事,我得护着你。”朱雀也落在她肩头,火焰收敛成温顺的暖光:“我也去。你身上有让我舒服的气息,比在南天门待着自在多了。”阮倾禾看着这两个刚刚还浴血奋战的伙伴,眼眶又有些发热。她笑着点头:“好啊,咱们一起。”九幽望着她怀里的灵猫,又看了看她眼底那抹越来越亮的光,忽然道:“幽冥殿的账,我迟早要算。¢n′e-w!t¢i^a′n.x_i!.!o·r-g·你若要找新天帝,或许能从幽冥殿查起。”他顿了顿,递过来一枚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拿着这个,三界之内,只要不是禁地,你想去哪,阴差都会给你方便。”阮倾禾怔怔的望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缓缓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她抬头看向九幽,这人周身的红雾早已散去,露出一张清俊却带着几分冷冽的脸,此刻眼神里竟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温和。“谢谢你,九幽。”他猜到了啊。九幽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炎狱阎王吆喝着阴兵押解俘虏,临走前还冲她挥了挥手:“小宝,有事去地府喊我!阎王府的酒,管够!”战场渐渐沉寂,只剩下阮倾禾和她身边的伙伴。小橘在她怀里动了动,发出一声软糯的喵呜,像是在说梦话。阮倾禾低头吻了吻它毛茸茸的头顶,抱着它往山下走去。白虎跟在左边,朱雀落在右边,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r`a?x~s_w_.¢c!o-m,“回家喽。”她轻声说。这次的家,不再是孤零零的院落,而是有伙伴,有牵挂,有需要她守护,也愿意守护她的一切。至于新天帝和幽冥殿的阴谋,至于她身上还没解开的谜团,都没关系。她总会调查清楚,这环环绕绕的结扣。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橘,它金色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只要他们在一起,再远的路,再难的坎,总能一步步走过去。毕竟,他们可是要一起回家的啊。她没有回到城里,而是下了山。他们找了处山脚下的小院落脚,青瓦木窗,院里还留着半架没谢的蔷薇,倒像是谁特意打理过的模样。白虎把自己缩成半大的个头,像只花白的斑纹猫,蜷在屋檐下晒太阳。 朱雀则化出人形,是个红衣似火的姑娘,正帮着阮倾禾收拾屋里的蛛网。小橘睡了整整三天才醒,醒来时第一时间往阮倾禾怀里钻,喉咙里的呼噜声震得她胸口发麻。它额间的印记彻底淡了,可阮倾禾指尖一碰,那处就会泛起淡淡的金光,像藏着颗小星星。“饿了?”阮倾禾笑着摸它的下巴,灶上正温着给它炖的灵鱼羹。小橘却忽然抬起头,金色的瞳孔看向院门外,耳朵尖微微颤动。{人崽~~}小橘撒着娇,直往阮倾禾怀里钻。阮倾禾轻笑着抱着它,揉揉脑袋:“吓死我了,还以为不要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小橘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她。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是感觉好累,一不小心就睡了这么久。过了会,它吃完汤之后,发现自己身子比以往轻盈许多,精力也比以前充沛,开心的在院里上蹿下跳的撒欢。阮倾禾宠溺的看着它。几乎是同时,朱雀从屋里走出来,眉头微蹙:“有人来了,带着仙门的气息,但很弱。”话音刚落,木门被轻轻叩响,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请问……这里是阮姑娘家吗?”阮倾禾蹙眉,她在这一处住着,基本无人知晓。她给朱雀一个眼神。朱雀打开门,见是个穿着灰布道袍的小道童,怀里抱着个破布包,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