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打从当年被皇帝亲爹跟舅舅施以咒术,
凤巡就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只能躲躲藏藏的生活,
这种日子谁能忍受?他当然满脑子想著要去死,
五百年前遇到城隍苏破,他觉得生命总算出现一线曙光,
对方说,只要他不妄开杀戒,就会替他想办法,
结果咧,他乖乖守约,苏破这死家伙却给他人间蒸发,
再出现竟拿他当追捕千年恶灵的诱饵,对他酸言冷语?!
啧,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哪时候惹火苏破了,
他只知道,苏破再这样惹怒他,就别怪他把人拖到床上,
用不正确的法子「求」苏破听话,实现他的愿望了……
苏破(恼羞成怒):够了,你难道不怕精尽人亡?
凤巡(眼睛一亮):这样好像也不错,我怎么没想到!
第一章
夏夜,乌云蔽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刻钟前还笙歌不辍的皇宫里,此刻万籁俱寂,灯火齐灭。!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k^e/n′y¨u`e*d\u/.′c`o!m?
男人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殿宇,将染血的长剑往长廊一扔,朝外头的园林而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隐约可见黑影从他身旁掠过,在宅院里穿梭着。
他视而不见,走进园林里,像是疲惫到了极限,找一处草地随意躺着,直到一抹月牙白的影子在他面前逐渐成形。
那是个男人,面貌俊美无俦得任谁都会多瞧一眼,然而无数黑影瞧见了他,皆毕恭毕敬地退上几步远。
见状,躺在地上的男人笑了,脱口问:「阴司官?」
那身着月牙白袍服的人不语,只是静静瞅着他,神色瞬息变了又变。
「我等你可久了,拘魂吧。」男人笑眯了璀璨如星的黑眸,带着万分期盼和无可遏制的喜悦坐起身。·s~i`l_u?b¨o′o.k-..c?o*m¨「来呀。」
「……就为了让人拘你的魂,你就大开杀戒?」月牙白人影的清朗嗓音透着恼意和无措。
「倒不是,只是他们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听,这不安静了?」男人径自笑着,黑暗中,萤火般的光痕在漂亮的眸子里跳跃着。「况且,我不就将地府里较有品阶的阴司官逼出来了?」
他活得太倦,这几百年他躲躲藏藏,离群索居,只因不想被人察觉他其实不老不死。他眷恋着人声却又厌恶着人声,在他心底,仿佛有两个自己互相拉锯,彼此折磨,教他乏透了。
他只是想像个常人般拥有生老病死,有这般难吗?
「凤巡!」月牙白人影好似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怒喝了声。
男子神色微讶地瞅着他,好一会儿后笑得更乐了。
「快呀,如果不拘我的魂,我就再添几条人命。」阴司官知晓他的名字,这不就意味着生死簿上已有他的名?
月牙白人影瞬地挥出拘魂索,卷上了凤巡的颈项,然而任凭他如何拉扯,就是拘不出凤巡的魂魄。
「你这力道也太小了些,只会束得我难受而已……就不能给个好死?」凤巡无奈叹道,哪怕他是不老不死之身,但身为人该有的痛楚,他都感受得到,只是就算将他捅成马蜂窝,他还是能伤愈而活。
拘魂索如疾电般抽回,月牙白人影无奈道:「拘不了!」
「拘不了?」笑意凝结在凤巡的唇角。
「拘不了就是拘不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什么叫做没法子的事?连拘魂的能力都没有,算什么阴司官?」凤巡怒咆着,一跃起身,大步流星地逼近那月牙白人影,一把掐住他的喉头。
但瞬间月牙白人影消失不见,他握在手中的肌肤化为虚无。
「阴司官!」凤巡怒吼着,绝美的五官扭曲狰狞,殷红的眼环视四周,咬牙切齿的道:「好,敢跑……我就杀尽天下人,逼得你出现在我面前为止!」
凤巡说到做到,在皇城中大肆杀戮,不过几刻钟的时间,那个月牙白人影再次现身甩出了拘魂索,硬是缚住了他染血的长剑。
「卷错地方了吧?」凤巡笑眯眼问着。
「你……真是可憎!」他抽回了拘魂索,瞪着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凤巡。「不是我不肯拘你的魂,而是我拘不动你的魂!」
如果可以,他用拖的也会将凤巡的魂给拖进黄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