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巡没细想,正打算拉着苏破上楼,却见酒楼大门走进了几个官差,冯珏也瞧见了,一个眼神要掌柜的上前拦人,打算先护着凤巡上楼再说,然而对方像是打一开始就锁定了凤巡,一把将掌柜的扫到一边,直朝凤巡而来。~8*6-z^w^w^.`c*o`m*
「束手就擒吧。」苏破小声提议。
凤巡冷冷瞅他一眼,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就算他也是这般打算,但从苏破的嘴里说出来就分外惹人嫌,仿佛苏破早知倌馆发生什么事,而且笃定是他干的!
「凤爷?」眼见官差走来,凤巡丝毫没有闪避的打算,冯珏不禁皱紧了眉头。
要是让凤爷特殊的情况曝露,对凤爷来说绝非好事,他担忧将来会引发一连串不必要的麻烦。
凤巡没吭声,直到官差拿着画像走到他面前。
「你,跟我到府衙走一趟。」官差粗声粗气地命令着。
凤巡睨官差一眼,那眼光像是在说:我活这么久还不曾被人命令过,这混蛋到底是哪根葱,敢与我这般说话!
可恼归恼,为了一探究竟,再不满他也得忍下。*d?u/a.n_q¢i/n-g-s_i_.¨n`e¨t.
随官差走出酒楼,指指点点的人可不少,凤巡置若罔闻,一心只想揪出幕后黑手,他绝对要那人生不如死。
「板着这张脸到底是想吓谁?」苏破凉声说着。
凤巡横眼瞪去,「你在这儿做什么?」
「嗯……没见过你落魄的样子,想开开眼界。」苏破一脸正经地道。
「很好,待我将这事处理完,我多的是本事让你开眼界。」凤巡咬牙切齿地道。
「那也得要你处理得完再说。」
凤巡眼角抽搐着,懒得再搭理他。横竖这家伙的嘴吐不出像样的话,少搭理他才能清静点。
「这些年,你倒是也有自个儿的人了。¨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苏破回头看着几步外的阴阳和冯珏,「多难得,竟是如此护主。」
「怎么,他们不该护主?」
「护主也得要看对象。」他再中肯不过地道。
凤巡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别跟个阴司官过不去,横竖这家伙都出现了,一会将事办完,他就跟他算算帐。
踏进了衙门,凤巡随即察觉那日在首辅府邸里的那抹气息,随即拨开前头的官差,大步流星地奔进公堂,一见坐在公案后的男人,便几个箭步冲向前,眼看着就要逮住人,一道凌厉的鞭影却如电般地从他身旁窜过,卷住了男人的颈项。
「你在做什么!」凤巡揪住了拘魂索,回头怒斥着。
「自然是做我该做的事,放手!」苏破想扯回拘魂索,偏偏对方抓得死紧。
「他是我的猎物,凭什么要交给你?」凤巡扯下了拘魂索,男人随即无力地倒在公案后头,就见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遁走。
「该死!」苏破暗咒了声,欲追却被凤巡挡住了去路,气得他怒喝,「滚开!」
凤巡也恼火到不行,一把揪起他的衣襟,「要不是你,我早就逮住人了!」
那日进了首辅府邸,察觉对方气息,他就知道那是抹孤魂,且擅长依附在人体上,否则其移动速度不可能让他追赶不上。
「刚才只差一步,我就能抓住他了!」
他的手是能碎魂的,只要他能扣住被附身的人的颈项,想将孤魂从男人身上扯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偏偏这家伙却跟来闹场。
「你在说什么蠢话?如果不是你扯掉了我的拘魂索,我已经逮住他了!」苏破怒红了眼,「我已经盯着他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逮住这机会却被你破坏!」他可是做好了万全的计划!
凤巡吸了口气。「敢情你是拿我当饵?」
「千万别这么说,是你自个儿流连倌馆才会被他盯上的,我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
「苏破,你这混帐!」竟然明知有人对付他还不稍加提醒,甚至拿他当饵!「我告诉你,你再怎么守着我这棵大树也没用,因为下回再见着他,我会立刻掐碎他,绝不会让你得逞回去领功。」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还真没什么不敢做的,当初他被父亲和舅舅利用完后,他就被押进地牢,待他意识到自己不老不死,整座皇宫的人都因为他的悲痛一起陪葬,更别提往后的几百年,他只要一时兴起,灭了一座城也不是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