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仲勋眯着眼打量缠在凤巡手腕上的拘魂索,动手扯了下,发现丝毫没有松脱迹象,于是一手抓着凤巡手臂,一手使着蛮力拔,却怎么也动不了半分。`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那是我的法器,你动不了是正常的。」苏破温声说着,实际上他瞧得见这条拘魂索,就已经够教人惊讶,毕竟他现在是凡胎。
「那怎么办?你俩就这样系着,吃喝拉撒都在一块?」
「暂时的,总会有法子解决。」苏破气定神闲地道。
「对对对,这也有法子,那也有法子,你什么都有法子,到底什么时候露个两手让我瞧瞧?」凤巡讽刺道。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说着,苏破浅呷了口酒,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这烈酒给呛得差点吐出来。
这两个疯子怎能喝得那般欢快,这酒也太烈了些。
凤巡嘴角抽搐了下,不禁又对着蔺仲勋数落苏破的不是,就连五百年前的旧帐都翻了出来,蔺仲勋听得哭笑不得。?x-q^k-s¨w?.\c^o′m′
「所以,那时你到底忙什么去了?」蔺仲勋勉为其难地充当和事佬。
「忙着处理他惹的祸,也不想想他那时杀了多少人,乱了多少命盘,该死不该死的全都死了,还不是每条魂都进了黄泉,我光是为了要找那些魂就不知道耗费多少年。」苏破冷冷瞅了凤巡一眼。
凤巡不以为然,觉得是他的借口,「你手底下都没人,没半个能替你分忧解劳?」
「我手底下的人不少,可惜你惹的祸多,杀的人更多,害得地府人手不足,忙得人仰马翻。」
「这得要怪你,身为阴司官却拘不了我的魂,我要是早早入黄泉,哪里还有那些麻烦事?」
苏破简直要被他的颠倒黑白气疯,「这也能怪我?这该怪当年的始作俑者。」
「说那些也没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凤巡径自倒了杯酒,豪气地一饮而尽,像是想起什么,又问:「你应该知道他们转世去哪了吧。」
苏破摇了摇头,又喝了口酒,「知道也不会跟你说。」
「想哪去了?难不成我还能杀了他们?我不过是想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年舅舅和父皇所为,是他一辈子的心结,要是解不开,就得绑在心底,让他痛无止境。
苏破没瞧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烦闷,教他这个不爱杯中物的人都想贪杯。
蔺仲勋见两人抬杠到最后,气氛都冷了,便换了个话题。「听你说那么多,可你在京里闹出的事,我怎么听都觉得古怪,你倒是再说点细节来听听。」
「什么细节?」凤巡懒懒抬眼问。
「好比,小倌到底是怎么死的。」
凤巡愣了下,「我不知道。」嗯,当初他确定人死后,没兴趣确定死因。「重要吗?」他忍不住问。
蔺仲勋翻了个大白眼,「知道怎么死的才能确定他是在死前被丢进你房里,还是死后丢进你房里。」
这是谁家的蠢蛋,活了千年还能这么蠢也不容易了。
凤巡蹙眉细忖着。「反正不管是死前还是死后都不重要,因为不可能有人能无声无息地进房教我浑然不觉。」
「可事实上人就死在你身边不是?」蔺仲勋没好气地道。
「就是这点很吊诡,让我想不透。」
「苏破,照道理说,既然你会想利用凤巡引出逃魂,那么你该清楚为什么逃魂会盯上凤巡才是。」
凤巡听着没吭声,这问题他已经问过了,但他不介意听看看蔺仲勋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
苏破眯着眼,想回答,可脑袋像蒙上一层雾,总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是来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你不会醉了吧。」凤巡睨他一眼,瞧他前后左右地摇晃着,还挺逗趣的。
「谁醉了?是风太大……」苏破说着,抓着桌缘想稳住自己,却听自己的一句话让另两个人放声大笑,顿时不满的道:「笑什么?我是城隍……我底下可是有四官、十二将、二十四司,信不信我吹个口哨就能将你们押走?」
「吹呀,赶紧吹,快。」凤巡敲着碗鼓噪着。
苏破咂着嘴,正想要吹口哨,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嘴就是噘不起来。
凤巡本是抱持着玩闹的心思,可瞧他醉眼迷离又不断使劲嘟嘴的模样,顿时心底发痒,想到昨晚未完成的好事,更是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