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这么说就肯定是这样,要是我能握握舅母的手,我也瞧得出端倪。.零*点′看?书` `首/发~」
苏破轻呀了声,这才想起他也有乐家的血统。「所以你也能观今鉴未来?」
「不只,我舅舅说我的能力可能不亚于他。」
苏破轻点着头,对乐家人的能力好奇极了,不过眼前更教他好奇的是——
「原来你也会叫天官大人舅舅。」
「他本来就是我舅舅,只是没必要在旁人面前这般叫。」
「所以我不算旁人?」
「你是我舅母的弟弟,算什么旁人?」
正蹲在地上挑菜洗菜的苏破像是想到什么,突问:「除去身分不谈,依姻亲辈分,你应该叫我什么?」他大了他一个辈分了,是不?
凤巡突地笑得傲慢。「皇族人不跟人谈姻亲辈分的,是以身分论。」
苏破嘴角抽了两下,随口应着,「是是是,三皇子说的是。¢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不过,我倒是可以允许你叫我的名讳,要不三皇子、三皇子地叫,听起来就是拗口。」
苏破直接送他一个大白眼,「你别害我了。」直呼他名讳,到底以为他有几颗头可以被砍?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名字了。」
唷,会作戏了不成,说得这般委屈,偏偏他还真的中了招……
苏破叹了口气,瞅他一眼,轻唤了声,「凤巡。」
凤巡双眼为之一亮,「挺好的。」
「你开心就好。」
准备好食材,他瞧面团醒得差不多了,开始擀起面皮,反折再反折,再将面皮擀得光滑,最终折了好几折,拿出刀子细切。
凤巡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瞧他忙着点灶火,爆炒食材又添水,待滚后再将面条丢进去煮,不一会飘出香味,教他食指大动,不禁催促着说要吃。
「好了,就快好了。,e*r+c\i*y\a?n¨.`c?o!m′」
苏破被他催得气笑了,赶紧拿了碗,盛了两碗面,端到寝房里头,就在床边的小桌,两人大快朵颐了起来。
「苏破,你要是不当官,也能当厨子了。」凤巡赞赏道。
「我要是不当官,我就种田去。」
「种田?」
「嗯,我爹娘去世后,都是我姐打理着几亩田供我读书考试,其实我只是会读书但不怎么想当官,与其当官还不如当个庄稼汉。」可偏偏私塾夫子一口咬定他有天分,害得姐姐咬紧牙根供他读书。
「……有个姐姐好像挺好的。」
「你有父皇也不赖,晚上还会进你的房探看你,这也算是少有的皇上了。」总说天家无情,皇子是来抢老子皇位的,所以皇帝就连皇子都会防,也就别提什么父子情深。
凤巡听着,顿时胃口尽失,撇唇笑得很冷,「你以为我父皇进房是探看我?」
「不然?」苏破吸着面条等着下文,却见他神色复杂,并无喜悦,看着他这张比姑娘家还美的面容,心思不由得一歪,脱口道:「难不成皇上对你……」
「你想到哪去了?」一听那口气,他就知道苏破想歪了。
苏破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哪有想到哪去,不就等着你说。」他曾听人说,凤巡的面容承袭了其母妃,可以想见他的母妃必定是倾城美人。
「从小,我父皇就会在入夜时进我的房,就坐在床畔,什么话也不说,只冷冷瞅着我,像是……」他笑得有些凄凉。「像是犹豫着要不要杀了我。」
舅舅成亲那一晚,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执意留下苏破,想着有他在,父皇总不至于真的对他做什么。
苏破呆住,筷子掉了都没发觉。
「我常想,父皇一定是恨我的,尽管他什么都没说。」
苏破攒紧眉,忖着皇上对爱妃的爱意有多浓,对凤巡的恨意恐怕就有多深,但——「我并不这么觉得,如果皇上真恨你,他多的是机会下手,在我眼里的皇上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
甚至应该说皇上非常的杀伐果断,也正因为如此,近来查弊案的活落在大理寺头上,皇上要求严办,无论查出来的结果是谁,才会教他忙得人仰马翻。
凤巡瞅着他,突地扬开笑,「是吗?」
「肯定是。」多说个几次,不是也会变成是。
见凤巡笑逐颜开,苏破顺便拿近日大理寺的几件案子与他聊,不让他继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