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爷呢?」
「我还有事,改天咱们碰头再聊。?求-书¨帮~ \冕.肺+粤~渎`」
晏尽安垂着脸,手里抓着折扇,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凤巡微躬着身靠向他,晏尽安蓦地握紧折扇往他胸口一刺,凤巡瞥见不对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扇骨如利刃般刺入他的胸口。
凤巡紧握着扇柄,可扇骨却持续往他胸膛里扎,教他喷出一口血。
「三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晏尽安偏着头问着。
凤巡瞠圆眼,想要甩开他,却见凤达的魂迅地从晏尽安身上遁入他体内,让他发出一阵哀号。
「凤巡!」苏破冲向前去,同时,躲在暗处的四官、十二将从四面八方而来。
「大人,这要如何是好!」范颉见状,心都凉了。
苏破愣在当场,没想到事情竟只发生在一瞬间,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三弟,你这躯体真好,不老不死……面貌又是兄弟中最出众的。,2?0¢2!3!t*x·t,.+c/o?m¢」在凤巡的体内,凤达桀桀怪笑着。
「是啊,我这躯体好,才有那么多不长眼的蠢蛋觊觎。」凤巡微闭着眼,嘴角勾得邪气。
「蠢的是你,竟然如此容易被诱惑,一如当年。」凤达从深处开始侵略,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的魂,欲与他共融,将他纳为一部分。
「什么意思?」凤巡捂着胸口问着。
「苏破呀,我不过是挑了个与他气质相似的,你就上勾了,看来你倒也风流,苏破在侧,你还是想尝鲜。」
他一直有听说凤巡的事,只是凤巡这些年益发的深居简出,而他也惧于凤巡那双能碎魂的手,不敢直接找上他。
直到去年,老天给了他一个好机会。
凤巡难得进城,还帮了晏尽安这个人,这事早就有鬼魂告知他,他一见晏尽安就知道凤巡怎会发了这个善心,不就是像苏破吗?
他打算让晏尽安接近凤巡,届时躲进晏尽安体内,好趁凤巡不备将他吞噬,当然事前更得要让晏尽安多在他面前走动,才勾得动他。·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
只是凤巡此前流连花街柳巷,倒是迟迟没与晏尽安多往来,他便又想了一个方式,制造命案,控制首辅捉凤巡。
不过现在看来,以晏尽安为饵,这法子虽蠢,却是有用的很,是不?
凤巡疑惑地张眼,看着几步外的苏破。「像苏破?」
凤达果真识得苏破,且他的话意像是他与苏破极为熟识,凤达既然知道此事,就表示他跟苏破千年前就有交情,但事发前的记忆都在,为何就是没有千年前关于苏破的记忆?
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偷了他的记忆?
「不用再看他了,他救不了你,因为你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你的魂无法被拘走,就算是城隍也不能动你,所以你只要乖乖地等我吞噬你就够了。」
听着凤达的笑声,感觉那股腥臭在周身弥漫着,他吐了口血,眸子直睇着苏破,哑声唤着,「苏破……」
苏破咽了咽口水,握紧了他头一次佩带的长剑剑柄。
出门前,凤巡对他说,假设最差的状况发生,他受了重创遭凤达侵入的话,自己就得动手让他的伤更重一点,凤达的魂会与他受到同样的创伤。
他已经习惯各种痛苦,但凤达肯定承受不住,届时一定会赶紧逃离这躯体,再趁那当头让属下拘住凤达。
这法子听似不错,可问题是,他要是受创过重撑不住,魂魄被凤达吞噬了呢?
他到底该怎么做?
正犹豫着,凤巡已经踉跄走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苏破咬了咬牙,在只剩一步之时,他抽出了长剑,剑尖毫不迟疑地直入凤巡的胸口,就听凤巡痛苦地发出细碎的号叫声,双膝跪地。
「凤巡?」苏破跟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神色焦虑。
「还不够!」凤巡抓着剑柄,狠狠地转动着,瞬地,从他口中逸出另一道凄厉哀号声,凤达的魂魄急欲脱离。
苏破见状,立刻甩出拘魂索卷住凤达的颈,用尽力气将他从凤巡的躯体抽出,身后的四官、十二将立刻上前,布下天罗地网擒住凤达。
「凤巡!」见凤巡躺倒在地,苏破随即向前慌乱地亲吻着他,不断地拍打着他的颊。「清醒,没事了,逮着了!」
凤巡半眯着眼,笑了笑,张口想说话,嘴里却不断地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