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巡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恼他不知断念,心里竟还执着于他。/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苏破,庆祝我开府,不如咱们今晚去青楼。」他故意邀约,心想他肯定没开过荤,只要让他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也许他就会改变想法。
苏破瞅着他,忍着心口酸意,撑出长辈的嘴脸道:「亏你安分了一阵子,皇上让你开府,分明就是纵虎归山,到时候可别玩得忘了正事。」他指的正事是之前的弊案处置,皇上颇满意,所以又将凤巡安插进都察院。
「啐,还把我当个孩子,我行事定然有分寸。」凤巡咂着嘴,佯怒道:「一句话,到底去不去?」
「不去。」
「为何不去?」凤巡走近他质问着。
「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上青楼。」
「那是你没去过,说不准你去过几次反倒食髓知味拉着我一道去。」凤巡笑得坏坏的,往他胸口拍了拍。·y,p/x?s+w\.,n\e_t~
「我又不是你。」苏破毫不客气啐了声。
「男人就该像我这样。」
「可惜,我并不喜欢这样。」
凤巡直瞪着苏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想撬开他那又臭又硬的脑袋,怎有人能像他固执至此?
「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我去,我当然要去!」凤巡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他完全不能理解苏破的心态,明明就喜欢他,竟还能乐见他上青楼,简直是莫名其妙!
可才走了几步,他便听见苏破在心里低吟——
春去冬来,万物皆休,将我化为落叶埋入黄土,让你成为海棠飞上枝头。
他不由得回过头望去,就见苏破拉下花枝嗅闻着,他一身白像是要融进锦绣般的花海里,教他良久收不回目光。
当晚,他上了青楼,然而只喝了几壶酒就觉得没劲,离开后没回府,反倒是踉跄地朝苏破的家而去。?看+书_君+ _首!发+
门一开,他便咧嘴笑道:「借我住一晚。」
「……回你的王府。」苏破作势要关门,他硬是用脚踢开,堂而皇之地进了他家,理所当然地爬上他的床。
苏破无奈地叹口气,上了床替他掖好被子,背对着他入睡。
凤巡凑了过去,将脸贴在他背上,哑声喃着,「府里没人,那么大一个府邸就住我一个……静得令人讨厌。」
最基本的下人自然是有的,可那些人都不能陪着他。
苏破听着却没应声,仿佛已经入睡。
凤巡倒也不以为意,闭上眼慢慢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唇上一阵痒,他眉头皱了皱却没张眼,而这一回,苏破硬是撬开了他的唇,舌钻进他的唇腔里。
凤巡一愣,犹豫着该不该阻止,可他的吻那般生涩笨拙,甚至,微颤着,教他不禁心软,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一会儿,苏破又下了床,他缓缓张眼,跟着下床走到夹间,就见苏破背对着他自渎,手不断地套弄着,像是难遏高涨的情欲,不知怎地,听见苏破紊乱的呼吸声,他有些口干舌燥。
直到苏破闷哼了声,那沙哑低沉的声响,竟教他隐隐有了反应,就在他错愕欲回床上时,他听见了苏破内心的哀鸣。
他回头望去,就见苏破蹲在角落里无声落泪,他直瞅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一夜,凤巡了无睡意,闭上眼,脑中出现的是低泣的苏破,那般哀伤挣扎着。
过几日,他急匆匆地从宫中回王府,一进房门便上锁,点了烛火上了床,从怀里摸出一本男风春宫图。
他一页页地翻着,愈翻眉头愈紧,最终放弃地丢到一旁。
不行,他没有办法,他无法想像自己被苏破压在身下做那些事的情景。
他本是想要成全苏破的,只因他真的不舍他如此难受,可是看过春宫图,明白两个男人要如何办事之后,他真的无法成全苏破。
那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苏破放下他?
这份求不得的苦,他不要他一直承受着,得想个法子才成……
然而,这事凤巡还在苦思对策,苏破便已主动疏离他,等他隐隐察觉时,已经有一两年不曾再上苏破家里过夜,而苏破除了在公事上与他交谈,也没有和他有其他交集。
他心想这样也好,至少疏离点,总能教苏破放下。
于是,他配合着苏破的疏远,就这样又过了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