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要么母子骨肉分离。]叶语无奈叹气。
[你倒是好,什么痛苦都不用承担,损失不必有,只要享受控制我,带来的掌控欲。]
[老天真是不公平。]
[如果你能放过我就好了。]
这一次,彭季轲没有回,想必是会议进入了焦灼阶段。
叶语不知道他在开会时,是什么样的。
是移了性情,正襟危坐,变得不苟言笑。
还是像在自己面前时一样,依旧眼高于顶,跟总统先生据理力争,吵得面红耳赤。
禁不住想到他一边听总统先生训话,时不时点下头,一边偷偷看桌子上的手机,回自己消息时的样子。
半晌,他的消息又冒了出来,句句有回应:
[除了离开我身边这件事,别的我都能答应你。]
[也别说什么回国后,不是分开,现在通讯设备发达,还能用手机联系。]
[如果没有真实的触摸,搞柏拉图不是仗势欺人吗。]
[且我这样的亡命之徒,保不齐明天就死了,今天若是跟你分开,我会死不瞑目。]
彭季轲知她委屈。
但深知她拼了命想逃离,面对自己时,那怨怼的眼神,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至于家族那边的压力,是他应得的惩罚,没什么好跟她抱怨叫屈的。
[我不懂你的教,和你的主,但你这样对我为所欲为,也符合你的经文吗?]叶语探望完小朋友,已经准备离开了。
远处抽叶子的几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换了队形。
押着几个老人和小孩,一字排开,跪在山坡上,手里拿着砍刀,嘴里大声笑着,正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由于隔得太远,叶语并不能听得真切。
冷意从脖颈窜起,问向身边的区长:
“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他们在做什么?”
“这是附近黑帮下来的人,抓了贫民窟里的平民,准备进行砍头行动,拍下来发到暗网上示威。”
“老师,那是我爷爷……”孩子稚嫩的童声响起,指着远处山坡,已被惊吓得早失去了眼泪。
这里每隔几个月,就会上演人间惨案,孩子们对此已是见怪不怪的麻木。
叶语下意识捂住他的眼睛,却发现最胆怯的是自己,孩子并没有她这般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