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欢呼,是发自内心的。·y_u+e\d!u`y.e..+c?o.m/
看着他们洋溢着笑脸,载歌载舞,心底的坚冰逐渐消融,人民的份量具象化了。
彭季轲坐在敞篷车里,神情愈发嚣张桀骜。
“如今匪帮已灭,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哪儿能像过街老鼠一样,阴暗爬行。”
“就算不见天日,也该是他们。因为惧怕,而到处抱头鼠窜。”
彭季轲起初还坐在那里,觉得不痛快,不足以表达胜利以后,狂热的心情。
随后不知在哪儿淘来军用墨镜,往常都是给狙击手用的,现在戴在身上。
手肘一撑,便跳到了车顶,接受万民欢呼和爱戴:
“万岁!政府军万岁!国家万岁!”
“先生万岁,彭家功德无量,真主保佑你!”
“彭季轲创建累世功勋,永垂不朽!”
彭季轲俨然已经成了全民偶像,拯救受害者于水火之中的真主化身。
“先生小心些,免得余孽未清,躲藏在人群中。”心腹一直在前线指挥作战,听闻他在酒店遇刺的事,暂停被歌颂,早早驱车过来提醒。
“如果都像你这么害怕,早躲回家里吃乳娘奶,别出来了。”彭季轲因跟他熟络,又娶了他妹妹,玩笑起来,也没什么顾及。?0?4?7^0-w·h′l/y..~c!o-m¨
甚至觉着身下的敞篷车不够拉风,如果坐在坦克上,更酷一些,毕竟他连战斗机都能开。
不过坦克,开不进这狭窄又人口密度大的居民区里。
“我们的人马损失了多少?”
彭季轲虽是跟心腹说着话,但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居民。
她们有的欢呼,有的舞蹈,还有的悲痛万分,痛哭家人的离世。
口中不断诅咒着,但咒骂的,都是发动不义之战,又滥杀无辜的匪帮:
“我女儿已经嫁人了,女婿又是个勤劳肯干的。”
“那黑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用枪,把我女儿绑架了去。”
“之后一直杳无音信,我女婿想出去找找,也死在外面了。”
一幕幕,一笔笔,都是平民的心头血。
“先生,我们伤亡不大,却也不小。”心腹谨慎地回着话。
“伤亡不大,是没有对外作战时,那种全民皆兵,全军覆没,打光最后一颗子弹的悲壮。”
“伤亡不小,是我们的兄弟,哪怕只死一个,也万分不舍,悲痛不已。”
“报上来的,军官以上受轻伤一个,军官以下,牺牲十二名,受伤数百人。”
“是的,因为他们不是耗材,不是为权贵铺路的垫脚石。$?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彭季轲很快吩咐了下去,抚恤战士家属。
“受伤的,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品,全部给我报销。”
“阵亡的,厚待家人,给他们抚恤金,帮他们的后代,找最好的学校。”
“父母,住最好的疗养院。兄弟姐妹,也给创业支持,免去交税和繁琐的程序。”
“在环节上,一定要一丝不苟地执行,尽可能滴水不漏。”
“以免哪里出了差错,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大做文章。不利于新的一年征兵。”
如今各地都在招兵买马,除了政府征兵,世家大族还招募私兵。
彭季轲不用人,人就被别人抢光了。
“放心,我亲自盯着这件事,一定把它办得干净利落。给先生长脸,一定不给先生抹黑。”心腹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鏖战已经挺过来了,马上就是收果子的时候,不能让别人占领舆论高地。
“当兵保家卫国,都是对外宣传,拿到台面上的说法。”
“其实还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实现阶级跨越,让全家改变命运?”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过也没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指望别人伟大,自己捞油水,是不可能的,谁都不傻。”
汽车开道,周围的诉苦声,依旧在进行:
“我们运气好些,在城中做点贩卖水果的小买卖,都是为了糊口。”
“那伙强盗三天两头来打劫,乱收费,报警也没人管。”
“使得我辛辛苦苦干一年,最后一分钱没落下。”
“今天他们被铲除真是大快人心,咱们普通民众的日子,终于能慢慢好起来了。”
彭季轲欣慰地点头,在车子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