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轲目光锐利,像鹰一般,仿佛要将她撕碎了。
“我有没有说过,别靠近我。”
“刚刚被我束缚着,透不过气的感觉,是不是想再尝一遍?”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就是要。”
不然怎么故意气他。
怎么明知道,他惩处过彭云樵一万次,还来睁着眼睛说瞎话,来让他堵心。
“未经主人命令,就私自逃跑的小猫,该受什么惩罚,你自己清楚。”
“这么想当流浪猫,那主人就成全你。”
“爬过来!”
叶语的余光,扫了一眼墙上的鞭子。
见过他是如何对待原配的,恐惧地咽了咽。
很怕他将点燃的烟蒂,搁置在她身上燃烧。
巨大的求生本能,使她朝着他,爬了几步。
直到他腿边,彭季轲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才是乖小猫。”
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按在自己怀里:
“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再忤逆主人,知不知道?”
“先生,你放我下来,若是压到伤口,恐怕会引起二次创伤。”叶语没有回答,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因她无法给他任何承诺。
就像倦鸟,是不会为一处巢穴而停留的。
“疼不疼?”
“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彭季轲又开始像从前很多次那样,疏解后,无限眷恋地嗅着她的发丝,与她肌肤相贴。
仿佛方才的施虐不存在。
她是他的肋骨。
“你能有多重,撑死不过八十斤。”
“老子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负重训练越野五公里,每次后面背着帐篷行囊,前面扛着枪,加起来得有一百斤。”
“但那不一样……”叶语乖巧伸出手,覆盖在他胸前的伤口处。
到底是年轻,在战场上受了这么大的伤,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几日后就能下床行走。
“这次险些丢了半条命,还是要小心谨慎,仔细休养才是。”
“受伤有什么关系?你要离开我,我才真是丢了半条命。”彭季轲从前不知道疼,多少次出生入死,受了伤简单包扎,就能再次冲锋。
直到生命中有了她,化成一抹绕指柔,知道有人疼惜,不再只是家族征战杀戮的工具——
才头一遭,对疼,有了真实的触觉。
“这几天其实也并没有很好,时不时低烧,兴许是伤口反复感染发炎。”
“有时睡着,有时醒着,有时候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梦里你离开了我,回到中国,我想触摸你,却再也抱不到了,只捕捉到一场空。”
“后来疼醒了,发现是个梦,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倒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再加百倍的剧痛,于他而言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