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能可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得正香,却被一阵铃声吵醒。?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她闭着眼胡乱摸索着,好半晌才摸到手机,迷迷糊糊接通。
“喂~”
“可可,快下楼!”
能可费劲吧啦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满脸疑惑,“你起那么早干嘛,又去相亲?”
“谁家好人八点多相亲啊,哎呀,不说了,快下楼!”
“下楼干嘛?”
“楼下有大妈在骂架,老刺激了!”
“嗯?”
能可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但身体己经立刻坐了起来。
她甚至顾不上换衣服,在睡衣外面首接套了件长羽绒服就冲下了楼。
楼下,有个穿红棉袄的大妈正在跳着脚激情开麦。
“你个烂舍物儿,半夜起来一手拉二胡,一手画地图,嘴巴啃苞谷,脑壳顶夜壶。”
能可在人群中焦急地左顾右盼,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发现了同样身着羽绒服、正饶有兴致地看热闹的萧何。
她快步穿过人群,走到萧何身旁,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压低声音问:“大早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何抬了抬下巴,示意能可看向不远处那个身穿红棉袄的大妈,压低声音说:“瞧见那个穿红棉袄的大妈没?听说是有人朝她吐了口痰。.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有人朝她吐痰?”
能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啊?”
萧何摇了摇头,“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事都不可能善了,你知道那痰吐哪了吗?”
能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总不能是吐脸上了吧?”
“你别说,还真就吐脸上了,而且还是吐到了嘴边。”
“啥玩意儿?!”
能可眉头一皱,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说有人往大妈嘴边吐痰?这也太恶心了!”
“听说,她当时正在楼下走着呢,结果二楼那户人家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窗户,首接就朝下面吐了一口痰。好巧不巧的,她那会正好抬头,那口痰就首接落在了她嘴边。”
“我嘞个草!”能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能可震惊得不行,就听大妈的声音越发高亢起来,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萧何凑过来,兴奋的小声逼逼,“快看快看!来个老头,要是没猜错,他肯定就是二楼那个随地吐痰的老登。?y.k*r_s?o~f-t¢..c~o!m+”
能可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老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妈面前,一脸不耐烦地开口:“大清早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扰民啊?都一把年纪了,你这素质怎么这么差!”
老登这话一出口,大妈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砰”的一下就炸了。
她扯着嗓子开始骂:“你个梭叶子,不要跟我哇哇叫,我看你铁臂阿童木,你个碳水化合物,五六十岁还走不来路,乌合之中的凑人数,我看你脑壳吃了矿,扯你妈的摇裤儿,你爹八十多岁了还做包皮手术。”
老老登显然也没想到大妈会如此泼辣,被骂得有些发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你这个瓜婆娘,怎么一开口就骂人?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老子跟你讲个屁的道理,你敢往我脸上吐痰,你还好意思让我跟你讲道理,三张纸画个人脑壳,你好大的面子。”
“我都说了那只是一个意外,谁叫你偏偏要在那个时候从我家楼下经过呢?这能怪我吗?”
“吼!你家楼下难道还不能过人了呀?难道说只要有人从你家楼下走过,你就可以随意往人家脸上吐痰吗?你一个随地吐痰的人没有错,倒是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有错了哇?”
“我不是都己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然的话……”
“不然啥子?你往我脸上吐痰,现在还想威胁我、报复我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呀?”
“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好大个不锈钢盆撕不烂,好大个尿结石窝不出,好大根乌梢蛇炖不耙,好大盆折耳根和不转,好大个烟锅巴踩不熄,好大个赖格宝逮不住。还想对我不客气,你有本事现在就来啊!”
大妈词汇量无比丰富,一张嘴像豌豆射手一样,不停地往外吐着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