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皇威,自知罪无可赦。但此事事关皇后娘娘,恳请皇上听臣妾一言,再做处置。”
愉嫔顾不得什么规矩,她只想豁出这条命来,拖皇后给永琪陪葬……
“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偷窃东珠一事!皇后娘娘勾结銮仪卫,将东珠转移至宫外,经由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王金福存放于当铺售卖皇家物件!”
“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为天下女子表率,一言一行,皆应谨言慎行、端庄典雅,如今却知法犯法,犯天下之大不韪,其言行不堪为后,还请皇上!严惩不贷!”
说罢,愉嫔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不等到皇帝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就要在此长跪不起。
喔?
皇后怎么做到和后宫的每个人都能有过节的?
愉嫔又和皇后有何不死不休的大仇?以至于瑜嫔脱簪出此重言。
皇后能当到这份上,真是难辞其咎。
李玉瞧着愉嫔冲进殿内的架势,敏锐地察觉到事态不妙,匆匆让人请皇贵妃娘娘前来救场。
待到金锁身姿袅娜地轻移莲步来到乾清宫,一头雾水地看着愉嫔趴在地上,像个镶嵌入土的大木鱼。
“愉嫔姐姐?您有什么冤屈,站起来说罢,何苦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愉嫔维持着原样,金锁与乾隆对视了一眼,见对方也二丈摸不着头脑,只能再次出言,
“愉嫔姐姐,您就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该念及一下绵忆,这可怜孩子,没了母亲,又猝然离了父亲,姐姐您如今是他唯一的依靠啊……”
绵忆,对了,她还有绵忆,她可怜的孙子,永琪唯一留下的孩子…
愉嫔站了起来,拭了拭泪,恢复她一副温驯恭良的做派,“皇上,恕臣妾失礼。臣妾得知皇后娘娘酿此大错,情急之下乱了分寸…”
乾隆暗示金锁安心离去。
她蹙着眉头,似乎有些忧心,一步三回头地踱步而去。
“将你方才所说之事,一字一句给朕重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