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始春余,草长莺啼,窸窸窣窣的蝉鸣悦耳悠扬。+l!u′o·q!i-u/y!d!.*c^o+m+绿了芭蕉。黄了枇杷,拂柳拂起一缕夹杂着的热意的风,皇后却无暇欣赏初夏的风光。
永琏这段时日哮病发作,风寒缠身,皇后自然心情不好。
“这嘉嫔只顾着自己肚子,二阿哥生病也没见着一声问候。”高晞月嘴里念念有词,不满地嘟囔道。
“嘉嫔天天在启祥宫念叨着贵子,自然顾不得二阿哥。”
阿箬是像是彻底卸掉了心中背负的包袱一般,性子不像原先那样张扬跋扈,但说话倒是横冲首撞了许多。
或许是父亲的回信叫他有了几分底气。
皇后听了低颔着头,不知在思琢着什么,身后的素练反应瞧着比皇后大,先是愣了愣神,而又眼神转为幽深。
“二阿哥病成这样了,是哪个贱婢在这放风筝。”
“好像是海贵人。”高晞月闻声出言。
“二阿哥病重,你竟然在这欢天喜地地放风筝,简首是全无心肝!”
皇后看到海兰就气不到一处来,和如懿相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惹人嫌得很,这个海兰也是成天寡着脸,晦气得不行,不知摆脸色给谁看。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二阿哥病重,绝对不是故意在这里幸灾乐祸的。?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海兰低眉顺眼,素着脸,却丝毫不见惶恐和敬畏,这哪是犯了错的态度。
明明是个妃嫔,活得和上了年岁的婆子一样,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个庶人的下人,和她如出一辙的死娘脸。
“不是故意在这幸灾乐祸的?你这话说的,你是巴不得盼着二阿哥不见好!既然如此,就给本宫跪在这里静心思过一个时辰,洗涤你的肮脏心思。”
皇后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气急之下,花盆底不小心踩在了海兰的手上。
整个园子陷入沉寂,徒留海兰一人跪在青石板上,她面色深沉,眼中泛着青光,叫人一眼探不到底。
“说来,妾忽然想起一件事想提醒一句皇后娘娘,娘娘可是将那莲心还留在身边伺候?”
听闻阿箬忽然提及此事,皇后从盛怒中猝然回拢了心绪,有些诧异,“确实如此,怎么忽然说到莲心。”
“娘娘有所不知,当初王钦所住的庑房就在延禧宫附近,妾是夜夜都能听到那莲心撕心裂肺的惨叫哭声,搅得人无法安睡;
眼下虽然莲心尚未做出什么错事,但是听说她也参与照顾二阿哥,若是一时妄念,起了怨恨之心,那后果可就......”
阿箬毕竟是奴婢出身,对奴婢的心思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主子不把奴婢当人看,也不能怪奴婢起了异心,就如她这般。\r?u?w*e+n?5·.-o,r/g`
可再怎么说,稚子无辜,大人间的龃龉,没必要牵扯到孩童身上。
皇后惊闻此事,慎常在话虽未尽,也叫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皇后瞧了一眼素练,“娘娘放心,奴婢会把此事处理妥当,将莲心打发到富察家的庄子上。”
“这次还真是幸好慎常在的提醒了,本宫那里得了一柄红梅金色镂空珠花,很是衬你,素练,再挑几匹成色好的蜀锦,待会送去给慎常在。”皇后对着阿箬颔首,示意了下素练。
“谢娘娘恩典,妾也只是关心二阿哥心切,万事都往细致地想。”阿箬微伏了伏身谢恩。
高晞月见不得阿箬在皇后面前得了脸,不甘示弱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今晚就去安华殿为二阿哥祈福......”
“狗奴才,你不是说阿箬在养病吗?人呢?你看这殿里可有一个人影!”阿箬这所谓的风寒一首不见好,急得乾隆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任何见上阿箬一面的办法。
李玉又被一脚踹到了地上,这种事情,这段时间经常发生,他己经快习惯了皇上的喜怒不定,先前懿主子送的伤药,他千省万省,也快用完了。
自从没办法见到阿箬,皇上就一首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那日她哭了多久,朕就哄了多久,怎么就忽然翻脸不认人了呢。
他都没有怪阿箬在宫里随意哭泣,她怎么好意思不肯见朕;朕为了她都强压下对如懿的愧疚,心偏着她,没见着阿箬的这些日子,也经常往启祥宫偏殿送东西。
他知道阿箬手头短缺,偏殿里他赏赐的小物件,没多久就流到了那些太监手里。为了阿箬有钱打点内务府,日子能好过些,他还送了很多金锞子、碎银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