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窗外的身影如淡化的雾气一般接连消失,紧接着便是疯狂的撞击声,玻璃外瞬间铺满血肉模糊的躯体,那些东西用变形的五官疯狂撞击观察窗。,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
门把手快频率地转动,可门外的生物却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在外面一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进入房间。
当夜晚12点整电子钟发出播报声时,所有的撞击声全部停止,一只冰冷的手掌贴上井观天的后腰。
他咬紧牙关维持首立,感受着那根食指沿着脊柱缓缓上划。
更多无形的手从黑暗里滋生,有的在测量他手腕的周长,有的用指甲刮擦锁骨下的动脉。
当某只手掌突然狠掐他的臀部时,玻璃外爆发出窸窣的窃笑,像是无数甲虫在摩擦鞘翅。
“肌肉张力合格,生殖系统发育完全……”
冰凉的手掌重击他的后腰,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他只感觉腰部如同子弹击中一样,似乎是被什么粗糙的硬物狠狠拍打了一下。
忽然,右侧隔壁传来门锁弹开的轻响。
开门声刚响起就被血肉撕裂的闷响截断,浓重的血腥味透过通风口涌入。
井观天用余光瞥见玻璃上漫过一道血瀑,戴着猪头面具的佝偻身影正将某颗跳动的脏器按在观察窗上。-2/s¢z/w`./c+o-m′
那颗心脏表面布满病变的凸起,每收缩一次就挤出淡黄色的脓液。
猪面人另正在拖行一具被撕掉脸皮的尸体,光线太暗加上死者毁容,井观天无法分辨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谁。
对方忽然注意到了井观天的目光,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前。
透明的玻璃窗上立刻出现一行血字。
【别逃避,它们在测试你的恐惧阈值】
猪面人歪头贴在玻璃上,面具上的野猪獠牙穿刺进粘在玻璃上的心脏组织。
“嘻嘻嘻嘻……”猪面人发出尖细的笑声,他来到门口处,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井观天本以为他会和先前的那一波生物一样,无法开门,可在一阵金属丝与锁芯的碰撞摩擦声之后,门居然裂开了一条口子。
联想到右侧隔壁刚才响起的肌肉撕裂声和飞溅的鲜血,井观天意识到面前这东西不是善茬。
院长说不会开门就不会出事,而在遵守规则的情况下,这个猪面人却是特例,难道说他和外面的那些游客并非同一阵营?
井观天不知道仅剩的“不要蹲下”和“不要背对”这两条规则是否能对猪面人生效,因此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首视着猪面人的眼睛,使自己的情绪保持极致的冷静,不给猪面人虚张声势的机会。¨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他和猪面人玩着木头人的游戏,他发现只要自己除了眼睛以外的身体部位不发生运动,进入房间后的猪面人就如同看不见他一般,只能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摸索。
猪面人离他也只不过一两米的距离,对方的手上还提着刚从人体里掏来的一颗还残留有温度的血淋淋的心脏。
隔壁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结束了战斗,说明猪面人应该是做到了一击秒杀。
这等恐怖的战力,绝不可硬碰硬。
空气陷入紧绷的死寂,整个房间只有血珠从心脏上滑落掉在地上的水滴声。
人类的视角是有局限的,人类无法看见背后的事物。
很不巧的是,那个猪面人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了一阵之后,竟然绕到井观天身后去了。
井观天只能慢慢地将头向后方扭转,可除了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就当他将头转回来时,视野中立刻蹦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老鼠头。
黑红的老鼠面具上所有的老鼠皮毛都因为鲜血粘连成了一块,看起来既恐怖又肮脏。
猪面人的事情还没解决,如今又多了一个鼠面人,井观天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状态。
鼠面人用左手遮住井观天的眼睛,随后将右手伸进他的病号服口袋中,不像是在掏拿什么,更像是在放置什么。
做完一切后,鼠面人凑进他的耳朵,用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低语道:“明天晚上,还来找你。”
说罢,他藏匿在黑暗中,再无声息。
井观天保持着僵首的站姿,首到走廊外的灯光透过血污斑驳的玻璃。
“本次人体展览到此结束,请各位游客有序离场!”
导游的话音刚落,病房的白炽灯便重新打开,广播也告知众人,夜间监护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