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印五指清晰,指节分明,大小与成年男子的手掌相仿,颜色乌黑如墨,仿佛是用最污秽的颜料烙印上去的,透着一股不祥的邪气,与粉嫩的内脏组织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
“啧!沾了‘脏手印’!”老石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厌恶。
他动作飞快,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块印着乌黑手印的心脏,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迅速将其从其他内脏中分拣出来。
旁边那个村民立刻拖过来一个半人高的、外壳是银灰色金属的冷藏柜。
柜门打开,里面并非寻常的隔层,而是分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如同抽屉般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都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
老石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印着乌黑手印的心脏,单独放进了其中一个空着的格子里,然后“咔哒”一声,用一把粗大的铜锁,将这个格子牢牢锁死。
仿佛里面关押着什么极其危险的瘟疫之源。
井观天的心脏狂跳起来:乌黑手印单独锁进冷藏柜,这是要做什么处理吗?
为什么村民要畏惧这个黑色手印?村民对这东西的恐惧甚至远超对那些狰狞的巨卵本身!
这个记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些“肉胎”的内脏上?和医院里的“拍一拍”留下的印记又有什么关联?
井观天的目光扫过这片广袤而诡异的卵田。/w?o!s!h!u·c*h_e?n~g,.·c!o*m¨这些卵如此巨大,里面孕育的“肉胎”形态己经接近某种哺乳动物的幼体雏形。
那么,产下这些卵的“母体”呢?那个真正的、完整的“生物”在哪里?
池银村就这么大,一眼就能望到头。那些低矮的土坯房石屋,根本不可能藏匿下一个能产出如此巨大卵的生物。
祠堂?昨夜去过,虽然古老阴森,但空间有限。
那么……唯一的可能……
井观天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脚下这片深褐近黑的泥土上。
这片“沃土”……这些密密麻麻如同墓碑般矗立的巨卵……村民们浇灌的鲜血……施下的骨灰……
一个冰冷而恐怖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上他的脊椎——这片看似平坦的农田下方,极有可能埋藏着那个真正的、庞大的、源源不断产下这些“肉卵”的“母体”!
它可能陷入了沉睡,或者被某种方式束缚、禁锢在地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汲取着村民献祭的血肉与骸骨,进行着可怖的生殖。¨c?n_x.i!u?b¨a¢o+.\n¨e!t.
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他感觉自己不是站在田埂上,而是站在一个庞大无比的、沉睡的恶魔的肚皮之上。
劳作在压抑和恶臭中进行。村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麻木。
撬卵壳,掏肉胎,清洗,分拣。井观天沉默地递着箩筐,搬运着沉重的、装满“鲜肉”的编织袋,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井观天又看到了两次乌黑的手印,一次出现在一团纠缠的肠管上,一次出现在一块类似肝脏的暗红肉块上。
每一次,村民们都如临大敌,脸色惨白地将印着手印的部位小心翼翼地切下,单独锁进那个寒气森森的冷藏柜的格子里。
那个冷藏柜,渐渐成了井观天视野的焦点。那里面锁着的,不仅仅是几个带手印的内脏,更像是这个诡异村庄最核心、最不可告人的秘密钥匙。
突然,埋在田里的半截断骨露了出来,上面印刻的编号清晰可见“JR-02”——想必这就是昨晚找自己的那副骨头了。
井观天将其埋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
太阳在浓重的、仿佛永不散尽的灰雾中艰难地西斜,将卵田和枯树林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无数扭曲的鬼爪伸向池银村。
就在众人疲惫不堪,准备收工之际,村口方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老石根派去村外巡逻的一个年轻村民,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恐惧和完成任务后的急切:“石根叔!来了!‘收货的’来了!就在林子边上!”
老石根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疲惫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紧张和期待:“快!快!把‘柜子’装车!井后生!”
他猛地转向井观天,布满瘢痕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井后生!你身手好,胆子大,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