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林的边缘,幽暗如同巨兽的咽喉。¢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血獒庞大的红黑色身躯如同凝固的岩浆,盘踞在黑暗空间的隧道尽头。
他的眼睛似乎痊愈了不少,兽瞳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当井观天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巨大的头颅猛地抬起,又惊又喜:“老井,你原谅我了?”
“能否原谅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井观天没有废话,开门见山,“来,和我干一票大的。”
他指向枯树林深处,隐约可见的山腰轮廓:“我要进那个洞,杀死‘仙’的心脏。”
“洞口有枯树和黑鸟把守。我需要你,带着你的‘夜巡者’,在我进去的时候,把洞口给我守住。一只黑鸟,一根‘指爪’,都不能放进去。”
血獒巨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他舔了舔獠牙:“好嘞!好久没有和你并肩作战过了,我正牙痒痒呢!”
井观天嘴角抽了抽:是是是,虽然还没有一起作战过,但也彼此打过一架了,你这牙还痒痒呢?
“行,今晚12点,山腰枯树林东侧见。”他不再多言,转身,目光投向枯树林深处那若隐若现的山腰洞口,“晚上行动,光照应该伤不了你。~墈~书*君^ ?首?发-”
“哦,对了,你眼睛还好吗?”
血獒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给吓了一跳:“不会误事的!就算我真的瞎了,我的嗅觉也能够支撑我杀敌,保证完成任务!”
“你个傻狗……”井观天叹了一口气,扬起拳头就在对方脑门上重重捶下,虽然力度不大,但对方还是“嗷”了一声,“也怪我下手太重,谁让你这么癫的,疯起来连自己人都咬……”
“还是稍微对自己好点吧,别顶着一身伤还不顾性命地冲上前去发疯,你死了我损失很大的。”
“毕竟你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战斗人手。”
血獒有些不满地反驳道:“该注意的是你吧,每次都把命赌在所谓的‘机会’上!要不是运气好,我不信你能活到现在。”
“你还敢顶嘴?”井观天作势又要打,血獒急忙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算了,不跟你唠了,我懒得跟狗计较,我先睡一会儿。”井观天径首走向木屋,“你的领地安全,我很放心,你也好好休息吧。”
“哼,那是!”血獒得意道,“这个地盘上我是老大,谁敢动你?”
“诶诶诶,别关门啊!你让我睡外面啊?”
……
午夜时分,浓重的灰雾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散了些许,惨白的月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投射在枯树林深处那片扭曲的山壁之上。/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一个巨大的、如同被巨兽撕裂开的、边缘流淌着暗红色粘稠液体的不规则洞口,赫然出现在山腰。
洞口周围,那些形态如腐烂手指的枯树,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前所未有地疯狂舞动起来。
树皮下暗红的粘液如同沸腾般汩汩涌出,散发出刺鼻的铁锈腥气。
无数“窥天鸟”如同被惊扰的黑色潮水,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盘旋在洞口上空,发出震耳欲聋、如同亿万生锈齿轮摩擦的尖啸。
它们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洞口下方,充满了极致的疯狂和守护的意志。
“都给老子爬开!”
一声震彻山林的咆哮响起。
血獒那庞大的红黑色身躯如同地狱战车,从枯树林的阴影中猛冲而出。
阴风阵阵,他身后,是如同潮水般涌出的骷髅大军。
惨白的骨架在惨白阳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空洞的眼窝里幽绿的磷火疯狂跳动,锈蚀的刀斧高高举起。
混杂在骷髅之中的,是那些形态扭曲、流脓腐烂的野狗群,它们发出贪婪而凶残的咆哮,涎水滴落在地,腐蚀出缕缕白烟。
“小的们,听我号令!”血獒发出号令般的咆哮,声音压过了鸟群的尖啸,“给本王撕碎这些烂木头!弄死那些黑毛鸟!守住洞口!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
野狗群和骷髅大军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悍不畏死地扑向了那些疯狂舞动的枯树和俯冲而下的黑鸟群。
“嗷呜!”
“喀啦喀啦!”
大战瞬间爆发。
枯树的“指爪”如同无数条腐烂的巨蟒,带着粘稠的暗红液体和刺鼻腥风,狠狠抽打、缠绕向冲来的骷髅和野狗。
被抽中的骷髅瞬间散架,骨架被粘液腐蚀得滋滋作响,野狗被缠住,发出凄厉的惨叫,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