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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迷失者的自述(四)

就在我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就在那片猩红几乎要吞噬掉我仅存的意识时,异变陡生。~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二哈那具残破的、毫无生气的巨大兽躯之上,空气猛地扭曲了一下。

一股冰冷、粘稠、充满了无尽怨毒与不甘的黑色能量,如同沸腾的石油,骤然从他破碎的躯壳中喷涌而出。

那能量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灵魂颤栗的尖啸,瞬间席卷了整个废墟中心。

碎石被无形的力量卷起,悬浮在空中。

那粘稠的、翻滚的黑色怨气在空中急速凝聚、塑形。

一个巨大、狰狞、半透明的轮廓在怨气中显现。

它依稀还保留着二哈兽形的影子,但被无限放大、扭曲、异化。

它的身躯完全由翻涌的怨念构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意。

猩红如血的光芒在它空洞的眼眶位置亮起,死死地“钉”在了前方小萨那残破的魔龙之躯上。

那目光中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冰锥,足以冻结灵魂。

“杀了你!!!”

一声非人的、饱含了所有痛苦、背叛和毁灭欲望的咆哮,从那个怨气聚合体中爆发出来。

那不是声音,而是首接作用于灵魂的尖啸。¨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

空气被撕裂,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波纹,猛地向小萨冲击而去。

小萨空洞的竖瞳中,似乎也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波动,但很快又被狂暴和空洞淹没。

他本能地抬起仅存的一只还能活动的巨爪,爪尖凝聚起暗淡的、不稳定的能量光芒,准备迎接这来自亡者的、充满绝望的复仇。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眼睁睁看着二哈的残躯上爆发出那毁天灭地的怨灵,看着小萨残破的魔龙之躯在本能地准备迎战,看着这由我一手导演、最终由我亲自目睹的、队友之间不死不休的最终幕……巨大的绝望如同冰海,瞬间将我淹没。

冰冷刺骨,无法呼吸。

不!不能再失去了!我己经失去了队长,失去了二哈,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小萨被二哈的怨灵撕碎!

这地狱般的循环必须在此刻终止,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这个念头像最后的求生信号,在绝望的冰海中猛地炸开。

混乱的大脑在极致的压迫下,反而被强行压榨出最后一丝清明。

一个冰冷、残酷、带着无尽痛苦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了出来。它如此清晰,如此“合理”,又如此令人作呕。?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二哈……他永远都是那个傻狗。

只要是我说的,他都会信,毫无保留。

我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战场边缘——就在不远处,越过废墟堆砌的界限,初升的太阳正将第一缕金色的、纯净的光芒,泼洒在一片相对开阔的、铺着厚厚灰白色工业粉尘的空地上。

那片光与暗的分界线,如同生与死的楚河汉界。

就是那里!

身体在意志的强行驱动下动了起来,仿佛不再属于我自己。

我手脚并用地从跪倒的地面爬起,像一具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跌跌撞撞,却又目标极其明确地冲向了那片被阳光照耀的空地。

碎石和断枝硌着我的手掌和膝盖,尖锐的疼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我冲进了那片阳光里。

清晨的阳光带着微弱的暖意落在我的皮肤上,但我的身体内部,却比最深的寒冬还要冰冷。

我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初升的太阳。金色的光芒在我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孤独的影子,投向前方那片被巨大阴影笼罩的废墟角落。

那里,二哈化身的庞大怨灵正在凝聚力量,猩红的魂火死死锁定着小萨,翻滚的黑色怨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章无法!!!”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强行挤出来的、近乎温柔的急切,“你不是要找我吗?来,过来。”

我的目光穿透翻涌的怨气,死死地“钉”在那两团猩红的魂火上。

我努力地、艰难地调动着脸上每一块可能僵死的肌肉,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扭曲而怪异。

但我知道,二哈认得出我的声音,他认得我的气息,哪怕我现在戴着面具,哪怕我的灵魂己经污秽不堪。

只要是我在呼唤他,他就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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