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宴时留下的。

陈锦文注意到她行礼时。

仍保持着诰命夫人特有的仪态：双膝并拢，俯身时脖颈挺首，双手交叠的弧度恰到好处。

“王氏，孙康周是我亲手所杀！”

说这话，就是想要看看王氏有什么反应。

若这王氏流露出一丁点的恨意，他不会让这女人活过第二秒钟。

然而....

王氏只是淡淡的说道。

“将军杀的好！”

“贱妾不恨将军，要恨....也是恨那孙康周。”

“十几年夫妻一场，为求活路，他将我活生生送给那刘宗敏，遭受无尽的屈辱，沦为贼人取乐的玩物！”

说到这儿。

王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前额抵地。

“贱妾别无所求，只求大将军....能否不要再将贱妾送人。”

“这些日子，被当作玩物般送来送去，贱妾实在受不住了。如今只求能端茶倒水，做一个普通的女婢就己心满意足。”

闯军占领太原的这段时间。

她被当作物品随意送人，接连被刘宗敏，李过霍霍....

曾经高贵的知府夫人，早被磨平了棱角。

陈锦文听的唏嘘不己。

最后他点了点头。

“好了！”

“你以后就留在府邸，掌管这些婢女吧。”

原本王氏只求能当个普通婢女，就己心满意足。

不曾想....

还被赏赐了一丢丢的小权限，成了这些婢女的头头。

王氏激动的再次叩头，“多谢将军！”

“贱妾定当管好这些婢女，以后将军起居沐浴，由贱妾亲自服侍！”

陈锦文看着眼前的王氏。

心中暗自思量。

像王氏也好，孙康周也罢。

他们这些人的尊贵，全都是依附于大明。

当大明王朝轰然倒塌，这些人的尊严和尊贵，也会连带着被击得粉碎。

.................

占领太原的同时。

千里之外的京师....

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己经对京师形成了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