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中的玄色顺旗。
“前脚劝降,后脚屠我吴氏满门,夺我爱妾!还要我吴三桂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归降?!”
“真当我吴某人,是摇尾乞怜的狗不成??!!”
看着吴三桂猩红彷佛要吃人的一双眼眸。
身边一名将领赶紧劝说道。
“总兵大人息怒!”
“万一,万一是反间计呢……”
“放屁!!!”吴三桂手中的佩剑首接抵住这将领咽喉,然后状若疯虎。
“刘宗敏连我父亲脊骨都打断了喂狗!那畜生寝榻边挂的,是圆圆的金缕肚兜!”
“杀父之仇,夺爱之恨,你让本将息怒???!!!”
......................
此时此刻。
大顺派来劝降的使者,等的有些不耐烦。
突然.....
一阵喧哗,两名穿盔戴甲的士卒,不由分说,首接将使者摁倒在地。
在使者的惊呼声中。
两名士卒将其首接拖走。
“吴将军这是何意?陛下还在等您回信呢!”
“臣虽卑微,却是大顺使臣,将军这般对待微臣,怕是....”
使者话还没说完。
只听“噗嗤”一声。
利刃切断骨肉的沉闷声响起....
一颗头颅己飞上半空!
温热的血液溅在吴三桂狰狞的面庞。
他布满血丝的眼眶眨都不眨,手中拎着滴血的长剑,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向木台,对着黑压压的关宁铁骑嘶声怒吼。
“传檄天下!我吴三桂与闯贼不共戴天,凡我关宁子弟,见顺贼皆斩!”
....................
数日后。
太原将军府。
陈锦文看着夜不收呈上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吴三桂到底反了。”
张嫣轻摇团扇,凤眸掠过案上舆图。
“李自成这是自掘坟墓。”
“但夫君真要按兵不动?此刻若东出太行……”
陈锦文指尖敲在“山海关”三字上,眸光幽深如潭。
“不急....”
“且让吴三桂与闯贼厮杀,待两败俱伤之时,才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窗外忽有鹰唳破空。
他推开雕花木窗,任春风卷着沙尘扑面而来。
山西全境的“陈”字战旗,正在地平线上连成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