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武+4!看!书′ !埂/欣.蕞`全,
陈锦文正凝神批阅着一份关于赋税调整的奏疏。
这时....
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悄然步入,铁叶甲片发出轻微而悦耳的摩擦声。
红娘子一身火红的凤凰鸳鸯甲,勾勒出矫健又不失女性柔美的身段,乌发高束,更衬得眉眼英气逼人。
她走到御案前,单膝跪地,声音清亮干脆:“臣红娘子,参见陛下!”
“平身。”
陈锦文并未抬头,目光依旧在奏疏上,“有事?”
红娘子起身,向前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启禀陛下,方才…皇后娘娘去了囚禁朱由崧之处探视。”
听到这话。
陈锦文手中朱笔微微一顿。
随即又落下,在奏疏上批了一个“准”字。
将这份批阅好的奏折,放在右手边。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朕知道了。”
“皇后她,毕竟是朱家的儿媳,与那朱由崧论起来,也算沾亲带故。”
陈锦文的声音温和而笃定。
“人之常情罢了!无妨,随她去吧。”
随后....
陈锦文的目光,落在红娘子那身光鲜亮丽的凤凰鸳鸯甲上,眼神带着几分欣赏与调侃。
“如何?这御林军统领的差事,做得可还顺心?”
“这身甲胄,可比战场上那些沾满血污的破烂威风多了吧?”
红娘子英气的眉头却微微蹙起。~如`蚊~网~ _庚^薪+蕞\筷¨
她难得流露出一丝苦恼和憋闷。
红娘子抬手抚了抚胸前冰冷的护心镜,语气带着点抱怨。
“陛下...这御林军统领的差事,威风是威风,清闲也是真清闲。”
“每日在宫墙内巡视,看的是雕梁画栋,听的是莺歌燕语。”
“可是陛下,臣…臣还是觉的,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敌来的更痛快,这深宫大院的太平日子,臣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陈锦文被红娘子这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委屈模样逗乐了。
他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着。
然后笑道。
“哈哈哈....你呀,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老想着打打杀杀,刀头舔血,终归不好!”
随后....
陈锦文故意拖长了语调。
“这样吧,待长安诸事稍定,朕亲自在长安城里,替你物色一位顶好的如意郎君!”
“待红将军有了归宿,相夫教子,自然就收心了!”
轰——
此话一出。
红娘子只觉一股热血猛的冲上头顶,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一般滚烫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陛下会突然提起这等儿女私情!
夫君李岩早亡。
这几年她孑然一身,一颗心全扑在军旅征伐之上,身边围绕的皆是粗豪士卒,何曾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等事?
此刻被陛下当面点破。¢1/3/x′i`a/o?s/h\u?o`..c?o!m*
那份属于女子的羞臊与无措,瞬间淹没了这位沙场女将。
红娘子下意识的低下头,手指无措的绞着腰间的佩剑穗子。
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哪里还有半分统领御林军的威严?
陈锦文见她如此反应,更觉有趣。
于是身子微微前倾,饶有兴致的追问。
“朕既然要做这个大媒,自然要问问将军心意....说说,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陈锦文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的文人秀才?”
“还是能征惯战,驰骋沙场的猛将?”
“红将军只管开口....无论文武,只要说得出,朕定为你寻来这长安城内,最拔尖的儿郎做夫婿!”
御书房内一时静默。
红娘子心跳如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陛下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那些“秀才”、“猛将”在她心头激不起半分涟漪。
红娘子猛的抬起头,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却蕴满了水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难以掩饰的羞意,首首的看向御座上的陈锦文。
她樱唇微启,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臣…臣心中仰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