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人。
程可递给他一杯水,语气温和道:“压力大也别抽烟啊,有了烟瘾就不好了。”
他静静瘫在沙发上,无声凝望天花板。
“你累了吗?”她问。
“嗯。”
她坐到他身边,靠着他。
“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吧,别憋在心里。”她轻柔地说,“也别用抽烟这种方式去缓解压力。”
“嗯。”
他不愿意多说,程可也不想强求,只以为他是最近因为家里和公司的事太累。
蓝褚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不顾身边躺着的人,起身回了卧室。
望着“砰”一声关上的房门,程可迷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助。
到底要怎么才能帮到他?她把能做的都做了,可是他似乎越来越厌烦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重新打起精神,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顺手抓过他刚脱下的外套要放好。
“啪嗒”一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程可弯下身,在看清那东西时呼吸骤然停滞。
几秒钟过去,她坐直了身板猛吸一口气,目光停留在手里的外套上不再挪动。
鬼使神差地,她把头埋进去吸了一口。
一股浓烈的烟酒气直冲鼻腔,可是她仍分辨出掩藏着的陌生香水味。
时钟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她再度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指去触碰地上已经开封的纸盒。
指腹碰触到纸盒,光滑的表面一片冰凉。
上面醒目的字眼像一根根针刺得眼睛生疼。
她机械地翻转盒子,里面窸窣一声掉出一个避孕套,皱巴巴的包装在灯光的反射下像极了一张嘲笑她的鬼脸。
脑海中突然浮现蓝褚佑这几天心虚的眼神和疲惫的神态。
她每次都劝慰自己他只是太累了才没有精力她说话,然而现在她捏着手里的东西,喉头一阵发紧,无法相信还有另一种解释。
“咚、咚、咚。”
房门被拍打,却没有人回应。
“蓝褚佑,开门。”她出声喊,不停地拍打着。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一张冷淡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一抬手,将手里的纸盒摔在了他身后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她脸色阴沉,目光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蓝褚佑扭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一点儿都没感到意外。
“最近压力太大,我需要排解。”
程可简直气笑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全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