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一声惊讶的声音自那边响起。萝拉小税 庚辛罪筷
这两个人总算能看到自己了,程可嘲讽地想。
“好巧。”她机械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就像只是偶然遇见,而不是捉奸。
白婧柔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和心虚,和蓝褚佑拉开距离尴尬地笑了笑对她说:“好巧啊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赏花。”程可抬起头,昏黄的路灯给粉嫩的樱花染上一抹暖黄,晚风跃过,花香浮动。
应是浪漫美好的场景,她却只觉得心酸。
蓝褚佑隔着一个白婧柔,沉沉地望着她,脸上找不出一丝愧色。
“褚佑哥哥,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你先过去吧,我会和姐姐说清楚的。”
白婧柔推了他一把,在程可看不见的视角里压下嘴角恢复之前的一张厌世脸,皱眉催促他赶紧走。
蓝褚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程可一眼,眼神幽深转身离去。
见他走远,她便上前拉住她的双手。
程可垂眸,盯着她握着自己的双手,心头陡然生出厌恶。
她脸上甜美的笑容,嘴里亲切的称呼,故作亲昵的动作……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恶心。
她冲她甜甜一笑,嘴里却说出天真无情的话:“姐姐,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程可冷着脸看她表演。
“其实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褚佑哥哥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回来就得知他有女朋友的消息,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她一脸忧愁的模样,委屈地小声说:“之前是怕姐姐不高兴,所以没有和你说这件事,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褚佑哥哥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她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一脸乞求:“姐姐,爱情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如果非要论的话,我才是先来的那个。既然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又为什么不同意分手呢?放手吧,姐姐。”
程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乞求的表情,抽回自己的手,“凭什么要我放手?”
白婧柔的两条秀眉挤在一块,听见她冰冷的声音眼眶立即红了,哀求一般:“姐姐,你就成全我们吧。”
程可转过身去,沉默了一会儿,口吻依旧毫无温度:“凭什么?”
她的态度又冷又硬,得像块臭石头,油盐不进,正眼也不瞧她了。
白婧柔咬紧了牙,本以为是轻轻松松的事,没想到程可比她想象中更难搞。-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她想了想偏头一笑,决定换种思路。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甜美的声音像淬了毒,在她耳边悠悠响起:“鸿雁要倒了,但是我可以帮到褚佑哥哥,让鸿雁撑过这次危机。”
“所以呢?”程可不为所动。
“所以,褚佑哥哥和在一起才是明智的选择,以你的家世背景,帮不上他一点忙,你就不要再缠着他不放了,爱应该是成全,是放手,是希望那个人过得更好。”
“呵,”程可笑了一声,“所以你们这种相互利用的才叫爱情吗?难道不是你有利用价值他才选择抛弃我跟你在一起吗?”
白婧柔敛去脸上的笑意,眼不眨地盯着她:“姐姐你说的很对,但是他就是没有选择你啊,在遇到困难的时刻,他为了心中别的更重要的东西抛弃你,不就说明他没那么看重你,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过如此,并非不可替代。姐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像被无形的绳索勒住,程可的喉咙急速地滚动,牙根打着颤,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各种反应一个不落地被白婧柔看进眼里,扬唇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
回去的路上,程可一直在哭。
眼泪不受控,瀑布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她本来也无法控制,哭到最后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生理性流下的眼泪,还是太过心痛留下的泪水。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她麻木地回到公寓,与正搬东西的蓝褚佑撞了个满怀。
环顾四周,少了不少东西,还有阳台,盆栽已经被他尽数搬走了。
原本温馨的室内,变得冷寂空旷起来。
她的眼神机械地扫过他拿着的东西,在瞥见他空无一物的卧室时顿了一顿。
撞上她,他眼中掠过明显的意外,像是对她回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