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传来一股微弱的脉搏跳动，混乱而虚弱，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一股温暖而奇特的气流，从叶空的指尖缓缓涌入赵大头的体内。

这股气流所过之处，赵大头体内紊乱的气息开始平复，受损的经脉和骨骼也在缓慢而坚定地修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空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赵大头的手腕。他的脸色平静，眼神专注。

突然，赵大头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消毒水的气味。

“我这是在哪？”

他模糊的记忆里，是刀光剑影，是血肉横飞，是自己拼死保护苏知月的画面。

他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他艰难地转过头，想要看清是谁。

当他看到叶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叶空正低头看着他，那双曾经痴傻呆滞的眼睛，此刻却清澈如水，深邃如渊，哪里还有半副痴傻的模样？

他那双眼睛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睿智，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赵大头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轰然炸开，他震惊地看着叶空，嘴唇颤抖着，发出沙哑的声音：“你！”

赵大头艰难地张开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死死地盯着叶空那双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里面没有了过去的痴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睿智，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光芒。

叶空轻轻地收回搭在赵大头手腕上的手，眼神平静如水。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大头。

“叶少爷您不是？”赵大头颤抖着，一个“傻”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了巷子里叶空那雷霆万钧的手段，想起了他一瞬间碾碎所有阻碍的恐怖力量，那哪里是一个痴傻儿能拥有的？

“我不是傻子。”叶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直接敲击在赵大头的心脏上。

“至少，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