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欣¢纨_夲/鰰~占+ ¢首~发*”
敲门声,不轻不重。
是谁?!
这么晚了!
还会是谁?!
难道……
是那个男人?!
田边彻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卫生间爬了出来,后背紧紧地抵住房门。
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谁……谁啊?”
门外,一片寂静。
只有楼道里那盏忽明忽暗的感应灯,在无声地闪烁着。
就在田边彻也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或者是哪个喝醉了的邻居,敲错了门的时候——
“是我。”
一个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如同幽灵般,从门外传来。
正是那个,手持消防斧的男人!
田边彻也的瞳孔,猛地收缩!
果然是他!
他……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他不是应该……
早就离开了吗?!
“开门。”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命令口吻。
“或者……”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冰冷的寒意。
“你想让我,帮你把这扇‘脆弱’的门,也给‘打开’?”
脆弱的门……
田边彻也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公寓大厅那扇被消防斧轻易砸碎的落地玻璃窗!
和……
【TEKETEKE】那颗被一斧头劈开的,血肉模糊的脑袋!
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他知道。~如¢蚊^旺¢ ¨首?发^
如果自己不开门。
这个男人,绝对有能力,也有可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我……我马上开!请……请您稍等一下!”
田边彻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过猛,牵动了脚踝和肩膀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颤抖着,伸出手,一点一点地,解开了门上的反锁。
然后,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了房门!
……
男人,就站在门外。
脸上,依旧是那种,令人不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
又重了几分。
他手中,那把染血的消防斧,随意地靠在门框上。
仿佛,那不是一件凶器。
而只是一件……
普通的工具。
他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解剖刀,在田边彻也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最终,落在了他那只,依旧在微微渗血的,包裹着简陋纱布的肩膀上。*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哦?看来,你己经‘简单处理’过了?”
男人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
“效率,还不错。”
田边彻也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弓起。
像一只,随时准备挨打的……
可怜虫。
“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用尽可能谦卑和恭敬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
男人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就是……路过。”
“顺便,来看看你。”
“看看你……有没有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路过?
顺便?
田边彻也的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这个男人,绝对是有备而来!
但他,不敢反驳。
也不敢问。
他只能,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样。
默默地,承受着对方那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
……
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他并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来意。
而是慢悠悠地,迈步走进了田边彻也那狭小而出租屋。
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猛兽般,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最终,落在了床底下,那个露出一角的……
背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