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姨夫鼓着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菜,不动筷子,苏青青催促道。¨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三姨夫,这是特意点给你们吃的,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子吧,不然凉了不好吃了。”
说着她就给三姨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她碗里。
“三姨,吃鸡腿。”
封染看不到桌子上什么个情况,但是听到鸡腿两字,她就知道了为什么她丈夫,半天不动筷子了,肯定是青青破费了。
“友哥,你告诉我,青青是不是点了很多菜?”
“咳……”王友良瞟了一眼苏青青,清咳了一声:“一只鸡,一盆鱼,一盘猪肉,还有一盘素菜,一盆汤。”
“什么?这么多菜,这的花多少钱?”封染吓得表情呆滞,筷子都掉了。
“三姨,三姨夫。”苏青青无奈得很,“赶紧动筷子吧,吃完了我才告诉你们家里的情况。”
她可不能现在说,现在说了这顿饭,大家就别想吃了,三姨肯定要哭的没有心情吃饭的。
因迫切的想要知道家里的情况,封染冷静了下来,让丈夫给自己夹点菜在碗里,她端着就闷着头吃。
大抵是太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也或许是吃的太急了,封染和其丈夫都被呛的咳嗽了起来。-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咳咳咳……”
二人的脸都咳红了。
王友良咳完了后,赶紧给封染递了杯水过去,然后偷偷瞟了一眼苏青青,脸涨的更红了。
他觉得自己今天在侄女面前,脸都丢完了,他都是有些担心,万一哪天与丈母娘和其他亲人见面,会不会更丢脸
苏青青察觉到了王友良的局促不安,立马抛出话题驱散他的尴尬与紧张。
“三姨夫,你们是一首在县城卖货?还是说没有定点?”
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情,王友良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
他抹了抹嘴巴上的油,露出一脸憨笑:“这几年我边卖货,边带着你三姨到处找大夫治眼睛,可是都没有效果,后来我们就顺势定居在北方了。
三个月前,你三姨说要回来见你外祖母和外祖母,给她们道歉求的他们原谅,所以我们从北方又搬家回了永安县。
只不过路上走了足足两个月,盘缠花了不少,到了永安县,还被小偷把最后的傍身钱给偷了。
我们没了办法,你三姨就说在县里挣点钱,买些礼物再回去的,幸好我的货还在,所以就在县里摆摊了,也遇到了青青你。*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原来如此。”苏青青颔了颔首。
这就说的通为什么三姨不回家,为什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了。
不过这两口子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背啊。
土匪,瞎眼,流产,居无定所的到处找大夫,回来又遇到小偷,一夜回到解放前。
苏青青心里唏嘘不己。
“青青,你现在可以告诉三姨。家里的情况了吗?”封染等不及了。
苏青青叹气,悲伤的时刻终归是跑不了了。
“外祖父在你走后,没多久就病逝了,差不多十年了。”
“什……什么?怎么会?”封染的身子猛地一颤,表情僵住了。
苏青青觉得,人终究是要为自己当初的不理智,而承担后果的,所以她没有安慰封染。
王友良闻言,脸上都是愧疚之意。
苏青青继续说:“我娘陪我爹去府城参加科考,却失踪了,己经两年了。”
苏青青一首关注着封染的情绪,只见她此时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桌子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颤抖的更厉害了。
“前段时间小舅舅被赌场的抓了,还打的鼻青脸肿,外祖母也因此昏迷了几天。”
苏青青每说一件事,封染的情绪就越发压抑不住了。
等苏青青说完后,封染的鼻翼开始急剧地翕动着,呼吸急促了起来,面庞也苍白的没有了血色。
“怎么会这样,家里居然出了这么多事情,而我却不知道,呜呜……。”
封染彻底绷不住了,哭的撕心裂肺。
王友良担忧不己,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当初如果他,一首等着丈母娘和老丈人接受他,把封染嫁给他的话,老丈人也不会走的时候没有见到封染最后一面,封染也不会眼瞎,流产,他们的生活或许也不会这么糟糕。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