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过越好,你也只能干着急了。”
“说你两句便急眼了,真是没本事,脾气倒不小,难怪能看上那张寡妇。”
“你此刻便急眼,怕是为时过早。瞧这情形,方氏日后的日子只会愈发红火,要不了多久,怕是就要给两个儿子娶亲,一家人其乐融融。再瞧瞧你自己,差距一目了然。”
听闻妇人们的话语,白大刚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咬着牙,弯腰拾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水桶,怒气冲冲地往家走去。
一回到家,便见张寡妇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双目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大中午的,饭也不做,倒是懂得享受。
白大刚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水桶“哐当”一声扔在院子里。
张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陡然睁开双眼。见是白大刚弄出的动静,张寡妇尖着嗓子,语气满是不满:“发什么疯呢?”
白大刚本就满腹怒火,听到张寡妇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是,我就是发疯了!你整日只知躺着,家中事务哪样做过?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还要伺候你,我怎能不发疯?”他指着张寡妇,怒吼道。
张寡妇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尖叫。
“白大刚,你说谁呢?是你求我嫁给你,也是你承诺不让我干活,你那方面还算有点本事,我才答应嫁给你。这才几日,你便想让我为你做牛做马,做梦去吧!
你还有脸跟我发脾气,我没跟你发火己是我脾气好。你瞧瞧你,整日挣不了几个子儿,我都好几天没买新衣服了,你如此无用,还有资格发脾气?”
白大刚忆起刚才见到方氏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个只知贪图享乐、不懂体贴之人,心中的落差感愈发强烈。
“你看看人家方氏,与我和离后,跟着苏青青干活,不仅赚了钱,人也变得愈发漂亮温柔。再看看你,只晓得吃喝玩乐,全然不知心疼人。”
张寡妇一听,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好啊,白大刚,你如今嫌弃我了是吧?那你去找方氏啊,看看人家还会不会要你这个窝囊废!”
白大刚被张寡妇的话彻底激怒,扬起手便要打下去。
张寡妇见状,往后退了几步,尖叫道:“你敢打我?你若敢动我一下,我便与你和离,让大家伙瞧瞧,你这才刚娶了媳妇,又想和离,丢的可是你的脸,与我无关。”
白大刚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无力地垂落下来。
娶张寡妇己让他耗尽家当,若再和离,他便一无所有了,当即颓然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满心皆是悔恨与无奈。
是他错了,是他有眼无珠。
张寡妇见他这般模样,扬了扬下巴,进屋关门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