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乾坤堂的门被撞开。!l~a\n^l^a*n`x^s...c!o+m~一个浑身长满铜钱疮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每走一步,身上就掉落几枚带血的铜钱。
"救...救我..."男人刚开口,一枚铜钱就从他喉咙里咳出来,"工地...挖出铜人..."
徐应德扶住他时,发现他后背钉着七枚青铜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最骇人的是,这些钉子正在缓慢往肉里钻!
"师父!是'钉魂术'!"
张天师掀开男人衣领,脸色骤变:"不是普通钉魂——每枚钉子上都刻着生辰八字!"
男人突然诡笑,声音变成莫怀古的腔调:"师兄...找到我的新身体了吗..."说罢,七枚钉子同时没入体内,男人瞬间化作一具铜像!
铜像胸口"咔"地裂开,露出里面——赫然是失踪三日的郑明远!
郑明远浑身覆满铜锈,唯有心口处嵌着半块天医令。?看?书¢£,屋??? ÷?更ˉ新?最~/快±%<徐应德刚要触碰,铜像突然暴起,铜手首插他咽喉!
"别碰!"张天师甩出墨斗线缠住铜像,"他在用孩子身体养铜人蛊!"
墨线绷紧的刹那,铜像嘴里吐出数百只铜钱虫。虫群在空中组成莫怀古的脸:"当年你们把我封在铜钱里...现在我要用天医传人的身体重生!"
徐应德挥剑斩虫,剑锋却被铜化。更可怕的是,郑明远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莫怀古的倒影!
"他...他在和孩子换魂!"
七盏青铜灯突然同时爆燃,火光中浮现三百年前的场景:年轻的张天师将莫怀古的魂魄封入铜钱,而铜钱...竟是用他自己的心头血炼制的!
"原来如此..."徐应德恍然大悟,"血契的真正用途是..."
铜像趁机扑来,铜手刺入徐应德胸口。!7!6\k+s′./n¨e?t\鲜血溅在郑明远脸上,孩子突然惨叫:"徐叔叔...救我..."
千钧一发之际,张天师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铜像天灵盖:"天医禁术·七星夺舍!"
七盏灯的火焰化作锁链,将莫怀古的魂魄从郑明远体内硬生生扯出!可就在这时——
铜像突然自爆,无数铜钱碎片射向张天师心口!
徐应德扑倒张天师,自己后背却被铜钱扎成刺猬。最致命的三枚铜钱分别钉在他后心、命门、灵台三处大穴,皮肤瞬间开始铜化!
"师...父..."徐应德每说一个字,嘴里就掉出铜锈,"令牌..."
张天师颤抖着举起天医令,令牌背面"徐应德"三字正在消失。老人突然老泪纵横:"莫怀古...你赢了..."
"不..."铜化的徐应德突然抓住张天师的手,"用...那个..."
张天师瞳孔骤缩,突然大笑:"好!好!"他猛地将青铜灯按在徐应德心口,"以灯为引,以血为媒!"
灯焰暴涨,竟顺着铜钱烧进徐应德体内。更惊人的是,郑明远突然爬起,将嵌着的那半块天医令狠狠拍在徐应德额头!
"啊——"莫怀古的惨叫从西面八方传来,"你们竟然..."
晨光中,徐应德身上的铜锈片片剥落。新生的皮肤上,铜钱纹路组成了北斗七星图。
张天师捧着碎裂的青铜灯,灯芯处蜷缩着个铜钱大小的婴儿虚影。
"师父,这是..."
"莫怀古的最后残魂。"张天师将灯芯按进徐应德心口,"从今往后,你就是他的新容器。"
天医令突然飞起,令牌背面赫然变成:
**"徐应德·莫怀古"**
郑明远懵懂地摸着自己胸口,那里有一枚铜钱形状的胎记正在发光。
院外传来晨钟,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乾坤堂的屋檐下,七枚铜钱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