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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六具"肉佛"也纷纷失控,如行尸走肉般扑向巨鼎。邵元节的虚影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不!我的复活大典"
千里之外的苗疆禁地,徐应德将阳戒银针刺入自己心口。一滴金红色的血珠缓缓渗出,在空中与小男孩残留的最后一丝灵气融合。
"阿萝"徐应德轻唤,"帮我"
血珠突然化作一道虹光射向北方。更奇妙的是,徐应德体内《苗医秘典》的文字与阳戒中《青囊书》的内容开始融合,在他皮肤表面形成一幅流动的医道图谱!
断肠崖开始崩塌。徐应德纵身跃向对面悬崖,在坠落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小男孩完全消散的地方,浮现出阿萝完整的魂魄。她对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右手按心,左手点额——正是《苗医秘典》最后一页缺失的"祝由术"起手式!
"我明白了!"徐应德福至心灵,在空中艰难地摆出同样手势。阳戒与体内刚刚融合的医道力量产生共鸣,在他背后形成一对由银针和符文组成的虚幻光翼!
太医院遗址上,张天师正与邵元节僵持不下。七具"肉佛"虽然暂时干扰了仪式,但万魂鼎的力量仍在不断增强。老道士的道袍已被鲜血浸透,手中桃木剑寸寸断裂。
"没用的"邵元节的虚影越来越凝实,"万魂鼎已成,就算大罗金仙"
一道红光突然从天而降,精准地击中鼎身!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眨眼间,万魂鼎被密密麻麻的红光包裹,像个巨大的刺猬。
"这是血灵芝的气息?"张天师愕然。
红光中浮现出徐应德的虚影,他双手保持着那个古怪手势,声音清晰地传来:"师父!用'金针渡劫'刺鼎耳三寸处!那是华佗当年留下的暗门!"
张天师不假思索,抓起地上断裂的金针激射而出。针尖触及鼎耳的瞬间,整个万魂鼎突然静止,然后鼎身上千张人脸同时露出解脱般的微笑。
"不!!!"邵元节的虚影疯狂挣扎,"你们怎么知道这个"
"因为华佗早就防着你呢。"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阿萝的魂魄不知何时出现在鼎口,赤足踏着青色火焰,"师兄,现在!"
徐应德的虚影与阿萝的魂魄同时动作——他右手阳戒银针刺向邵元节眉心,她左手银铃按向鼎腹——两人动作完美契合,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医道归一,祝由破邪!"
耀眼的银光爆发,万魂鼎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鼎中积累的无数生魂化作光点升空,如同逆行的流星雨。邵元节的虚影被银光撕成碎片,最后时刻,他竟发出凄厉的惨笑: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看看城里吧"
银光散去时,徐应德的本体已从苗疆传送到太医院遗址。他踉跄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天师:"师父!您"
老道士却一把抓住徒弟手腕:"快看城里!"
徐应德转头,顿时如坠冰窟——虽然万魂鼎被破,但城中那些感染"青铜瘟"的百姓并未好转。相反,他们皮肤下的青铜色正在急速蔓延,很多人已经全身金属化,像雕像般凝固在痛苦挣扎的姿势!
"怎么会"徐应德声音发抖,"明明已经"
阿萝的魂魄飘到两人身边,面色凝重:"邵元节留了后手。他在每个感染者体内都种下了'子蛊',一旦母鼎被毁,子蛊就会提前催发毒性。"
张天师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泛着青铜色的血:"难怪他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毁掉万魂鼎"
"还有办法。"阿萝指向徐应德心口,"师兄体内现在流淌着完整的华佗血脉,再加上我的巫医灵韵,可以"
她话未说完,魂魄突然变得透明。徐应德急忙用阳戒稳住她的灵体:"阿萝!"
"没时间了。"阿萝微笑着抚摸徐应德的脸,"记住,真正的'活人泪'不是血,是爱。"
她的魂魄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徐应德阳戒。戒面上的血灵芝纹路突然开花,结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张天师突然明白了什么,老泪纵横:"应德她是要你"
徐应德颤抖着摘下那颗露珠,终于明白阿萝最后那句话的含义——这颗融合了两人生死之情的露珠,才是破解瘟疫的真正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