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着沈留香。
“公子爷,威武侯府的人凶得很。”
“去年那个刘二公子,竟敢当堂辱骂夫人和你, 还动手打伤了咱们侯府的护院。”
“这一次,我担心……”
沈留香打了一个手势,叫停了阿碧,微笑。
“阿碧,你看本世子可是被人欺负的人?”
阿碧一噎,随即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
“世子爷今年不会了。”
“只是……您去年还被刘二公子戏弄呢。”
“他和留白二公子邀你去小镜湖洗澡。”
“他们刚下水就上岸, 让金雕叼走了您的衣服,又丢了一筐毒蛇在水里,让你惊慌之下,差点溺亡……”
小丫头说顺了嘴,却没有看到沈留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阿碧突然惊觉,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再说。
沈留香突然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君子报仇,三年太晚,一年刚刚好。”
他说着,向院外大踏步走了出去,阿碧赶紧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镇国侯府大厅中,此刻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正阴沉着脸北面而坐。
此人正是威武侯次子刘志威。
镇国侯府的迎客厅, 坐北向南。
北面是主座,南面是客座。
刘志威是客人,偏偏大喇喇地坐了主座,属实无礼。
此时的刘志威,火气很大。
这些年来,镇国侯府欠了威武侯府不少银子,足足有数百万两之多。
每次威武侯府的人到访,镇国侯府都得小心巴结,奉承。
沈伯虎为人刚正,知道侯府欠了威武侯府不少银子,气势不免弱了几分。
再加上二夫人刘氏的撺掇张罗,威武侯府的人地位就更高了。
这一次,刘氏被镇国侯驱逐出府,然后又死得不明不白。
两三日后,二公子沈留白也神秘地失踪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徐千重早己经给威武侯府飞鸽传书。
言明这一切都是镇国侯世子沈留香嫉贤妒能,赵飞雪争宠所致。
威武侯大怒之下,气势汹汹前来镇国侯府问罪。
而刘志威作为先锋, 昼夜急行,终于赶到了镇国侯府。
刘志威满以为大势逼迫之下,整个镇国侯府恐怕早己经人心惶惶,见到威武侯府的使者更是胆战心惊。
然而,他被镇国军挡在了镇国侯府外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放了行。
这让刘志威如何不怒?
刘志威坐了一会儿,见沈留香始终不到,脸色越来越阴沉。
知客的管事看着刘志威脸色发黑,心中惴惴不安。
他咽了一口口水,又重新给刘志威上了茶。
“二公子别急,小侯爷己经过来了,稍安勿躁。”
刘志威突然抢过知客管事的茶碗, 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飞起一脚将知客管事首接踢翻,然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镇国侯府乞丐一般的人家,也敢如此怠慢小爷?”
“沈留香这个废物再不来,老子拆了这镇国侯府!”
知客管事被滚烫的茶水淋得满脸都是,烫得失声惨叫。
他又不敢躲开刘志威的拳脚,只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其他几个管事,吓得全身发抖,也都纷纷跪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有管事一声高呼。
“世子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