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虎犹豫了半晌,才看向了沈留香,脸色苦涩。_x¢i\a·o_s/h_u/o?g*u.a′i`.!n~e`t\
“香儿,你外祖父昨天在三十里铺,和温老夫子下了一天一夜的棋。”
沈留香一边跳舞,一边兴高采烈地回答。
“我知道。”
沈伯虎看了赵飞雪一眼,斟酌了一下语气,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
“你外祖父虽然拖住了温老夫子,但徐千重己经抢先一步,飞鸽传书,把温老夫子的命令,传给了江南布政使李大人。”
沈留香继续跳舞不停,继续兴高采烈。
“我知道。”
这一下,沈伯虎惊诧了。
“你知道?那你为何……”
沈留香一边扭着屁股,伸展胳膊,一边截断了沈伯虎的话。
“我不但知道徐千重飞鸽传书给江南布政使大人,我还知道飞鸽传书的内容。”
“徐千重以温老夫子的名义,命令江南布政使李大人,查封西大丝绸商所有产业和银库,让江南西大丝绸商世家抽不出一两银子,援助我镇国侯府。”
沈伯虎和赵飞雪瞠目结舌。
两人昨天收到赵国柱的口信,就知道大事不好,镇国侯府就连唯一的外援都断了。
两人担心沈留香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一首犹豫着没有说出实情,不料沈留香什么都知道了。+齐¢盛_晓¢说*惘¢ ~首-发?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这是因为打击太过沉重,发了疯吗?
赵飞雪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去摸沈留香的额头。
“香儿,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烧了?”
沈留香抓住赵飞雪的手,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放心,我没有发烧,更没有发疯,只是有点拉肚子……不对,我只是太高兴了。”
“咱们镇国侯府又要胜利了,我又要装逼了,又要打脸了。”
“这一次,管叫那威武侯府血本无归,让刘远山魂飞魄散。”
赵飞雪和沈伯虎面面相觑,两人都更担心了。
形势己经如此严峻,镇国侯府破产在即,沈留香还这么吹牛皮,让赵飞雪和沈伯虎都担心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沈伯虎还想再问,沈留香打断了他的问话。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你们按计划准备迎客就好了。”
“对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其他债主也会上门。”
“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丢了我镇国侯府的颜面。”
赵飞雪和沈伯虎顿时吓了一跳。
“其他债主也要上门?你是说……银通会也会提前上门收账吗?”
沈留香停下了舞,哈哈大笑。*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或许不只是银通会,还有江南的几大粮商、油商都会上门。”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徐千重和刘远山早己经把镇国侯府即将破产的消息,扩散出去。”
“这些债主都怕自己的债务黄了,今天非上门不可。”
赵飞雪和沈伯虎两人的心,同时跌到了谷底,心中无比苦涩。
两人就算不想承认,却也知道沈留香的预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为现实。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这世道从来都是这般捧高踩低,世态炎凉。
这些债主一上门,镇国侯府便从九死一生,变成十死无生了啊。
但两人不明白的是,沈留香为何如此高兴啊,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沈伯虎不死心,还想问个究竟,黎伯匆匆进了院子,向众人禀告。
“公子爷,侯爷和夫人,威武侯带着刘公公来了,己经过了金水桥。”
沈伯虎和赵飞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沈留香却笑嘻嘻地看着黎伯。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徐千重和徐芷晴也来了吧?”
“这俩人不亲眼看到镇国侯府败亡,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京城的。”
黎伯点了点头。
“小侯爷料事如神,知府徐大人和徐芷晴小姐也来了,只缺了温老夫子一人。”
沈留香哼了一声。
“那糟老头子遇到呕血谱,能不能活下来还另说呢,先别管他。”
沈留香说完,转头看向了沈伯虎和赵飞雪。
“阿爹、阿娘,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