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说着,猛然站起身来。?x·g+g¢d+x~s\.?c~o,m′
“传我命令,半个小时之后,调转方向,向北进发,咱们去盛京。”
他这一下力气使猛了,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气血上涌,眼前金星乱冒,摇摇欲倒。
刘志威惊呆了,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刘远山。
“阿爹,咱们要去盛京?去盛京干什么啊?”
刘远山不断吐血,却冷笑一声,脸色狞恶之极。
“我要去盛京告御状,状告孽子刘志武弑父夺权,让陛下派出黑兵台大军,征讨刘志武,将所有叛逆斩尽杀绝。”
刘志威害怕极了。
“可是……可是朝廷会不会借此灭了我威武侯府?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削藩,我担心……”
刘远山叹了一口气。
“傻孩子,要是我回到登州,和刘志武斗得两败俱伤,陛下才会以平乱的名义,削了威武侯府的藩。”
“可如果是我请求陛下出兵,讨伐叛逆,陛下反而不会趁机下手。”
“毕竟这件事情,天下诸侯藩王都眼睁睁看着呢,陛下要是趁虚而入,削了威武侯府的藩,这得让多少人寒心啊。”
“以陛下妄自尊大,又好面子的性格,绝对做不出这等事情。”
刘远山说到这里,看着刘志威,苦笑不己。
“最重要的是,刘志武孽子这么一折腾,威武侯府就算封地还在,也元气大伤,根本翻不出什么浪了,对陛下己经没了威胁。`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我威武侯府……终归是败落了啊。”
刘志威落下泪来。
“都怪孩儿无能,不能替父亲分忧,我愧对父亲,愧对威武侯府啊。”
刘远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欣慰。
“恰恰相反,你性格柔弱,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这才是保命之道,把威武侯府交给你,我很放心。”
刘远山说着,咳嗽一声,突然又大口吐血。
刘志威手忙脚乱,赶紧替刘远山擦拭,刘远山叹了一口气,两眼无神。
“这一次,被镇国侯府那个小畜生气得够呛,伤了元气,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到盛京,唉。”
刘志威放声大哭。
“阿爹你向来身子强健,小小内伤一定会很快痊愈的,威武侯府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啊。”
刘远山脸色惨然,不再说话,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穹,呆呆出神。
几分钟后,刘志威借口撒尿出了军营,向怒江河畔的小山坡后,悄悄潜伏而去。
千米外的小山坡后,沈留香和老黄一人打着一把油纸伞,静静而立。
刘志威看见沈留香,赶紧扑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刘志威拜见主子。”
沈留香看了老黄一眼,老黄微微一笑。
“世子爷放心,周围五百米内都是我们的暗哨,绝对不会有人窥视。_j_i*n*g+w`u¢b.o?o.k!._c`o_m*”
沈留香点了点头,看着刘志威,笑眯眯的。
“你这个世子爷的位置己经八成到手了,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如何杀了刘志武。”
“这个心腹大患不除,就算是你继任了威武侯,你得时时刻刻提防他的刺杀狙击,活不长的。”
刘志威再次磕头。
“多谢主子天高地厚之恩,如果不是主子谋划,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能继任威武侯世子之位。”
“一日是主子的奴仆,一生一世都是主子的奴仆,以后继任了威武侯爵位,也唯主子马首是瞻。”
沈留香微微一笑。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刘远山此刻己经不想回登州了,他肯定要到盛京告御状,对不对?”
刘志威震惊地看着沈留香,如同看什么怪物似的。
“主子果然神机妙算,没错,那老东西要到盛京状告刘志武弑父夺位,接下来要怎么做,请主子示下。”
沈留香淡淡一笑。
“此计成了,不过你马上也要死了。”
刘志威顿时大惊失色,赶紧磕头。
“求主子明示,千万救我一命啊。”
沈留香的眼眸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威武侯比你想象的聪明,你在他的酒中下了砒霜和蝮蛇混合之毒,让他吐血不止,他一时觉察不出,但时间长了肯定知道自己中了毒。”
“一旦确定中毒,你便是他的怀疑对象,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