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无忌知道自己在冒险。-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如果在漠漠荒野之上,以八百赫连义从的战斗力,就算三千镇国军形成埋伏圈,八百赫连义从也可以杀他个片甲不留,尸横遍野。
但是进了峡谷就不好说了,充满了种种的变数。
但是沈留香这个杀千刀的,今天晚上一系列的百般挑逗,百般羞辱,实在是让赢无忌恨到了骨子里。
这个贱人,真的是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寝他的皮啊。
赢无忌发誓,自己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这样的仇人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如此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就在前面,唾手可得,让赢无忌如何忍得住?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赢无忌并非无脑冲。
他手下的斥候,己经把盐场方圆五十以内的敌情,探查得清清楚楚。
三千镇国军还在镇国侯府军营,不可能给沈留香任何外援支持。
沈留香只带了十几名随从,进入三元盐场,没有携带重武器,也没有可能携带大量的雷神之怒。
眼前这个峡谷,极有可能是沈留香惊慌失措之下,慌不择路的选择。
如此看来,赢无忌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抓到沈留香,最多有百分之十的未知风险。
在这样的利弊权衡之下,赢无忌怎么可能放过沈留香?
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赢无忌早己经率领着八百赫连义从,冲进峡谷口。~微*趣¢晓!税*蛧′ _首,发+
每个人嗬嗬高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所有人仇恨的目光,都盯着前面那一人两骑。
此时此刻,赢无忌和八百赫连义从距离沈留香的距离,己经不足一里地。
沈留香似乎己经吓得魂飞天外,一边亡命向前逃跑,一边放声大叫。
“三皇子,三祖宗,我叫你义父行不行?你特么别追了。”
“我爹和你爹少年同窗,情谊深厚,咱们俩也算是骨肉兄弟,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要钱要女人,说出个数字,小弟都如数奉上,别追了,别追了啊。”
赢无忌阴沉着脸,并不理会沈留香,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看,他更放心了。
峡谷确实很陡峭,左右两侧的山崖,宛如刀砍斧削一般,光溜溜的,很难攀爬。
但是,这地方是个盐碱地,寸草不生,甚至也没什么泥土,绝对不会如丹霞岭那样,因为爆炸引发泥石流。
这种地方,如果左右两侧有军队埋伏,乱箭齐发,大石砸下,对八百赫连义从确实有一定的威胁。
但问题是……
没有军队!
没有人!
仅凭沈留香手下的两百镇国军,埋伏攻击,又能成什么事?
在如此穷山恶水的绝境之下,沈留香还能逃多远?
赢无忌脸上豺狼似的笑容,越来越盛,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s.h′u?q·u?n′d_n¢s..^c,o·m-
“沈留香,外人都说你是个只顾享乐的纨绔废物,但我没有想到,你和你老子一样自以为正义,实则迂腐古板。”
“这一夜,你不断侵扰我军,对我百般戏弄羞辱,无非就是吸引我赫连义从的主力,让那些矿工贱民逃走而己。”
“但你不知道,我对那些贱民的命没兴趣的,我只想杀了你,将你的皮剥下来,把你的脑袋做成酒杯!”
“现在,你还能逃到哪儿?你告诉我,你还能逃到哪里?”
沈留香颤抖着声音。
“赢兄,你为何如此恨我?我也没刨了你赢家的祖坟啊。”
“咱们兄弟俩固然是闹了点小矛盾,但也没有必要非得弄个你死我活吧?”
“明天小弟做东,叫上你所有的兄弟,天香楼喝酒按摩找小娘一条龙,向你赔罪,你看如何?”
赢无忌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心中发毛,汗毛倒竖。
“你要问我八百赫连义从的兄弟,同不同意?”
赢无忌话音刚落,赫连义从副首领便大叫起来。
“杀了沈留香,扒皮抽筋,为首领报仇。”
所有赫连义从的士兵,都纷纷咆哮起来。
“杀了沈留香,扒皮抽筋,为首领报仇!”
“杀了沈留香,扒皮抽筋,为首领报仇!”
……
杀气腾腾的声音,宛如群狼咆哮,吓得沈留香全身发抖,魂飞天外,死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