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的那身衣裳,换回属于自己的素色粗布衣服,挤上一辆牛车颠簸回城。
空间里拿出手表一看,指针划过四点十七分,还有些时间。
夏天一扭头找到县城医院,隐身进了档案资料室。
档案资料室里一股霉味儿弥漫在空气里,也不知道快20年前的档案还能不能找到。
她可是用两把瓜子隐晦地打听了,王兰花根本没在村里生过孩子,接生婆的线索自然成了死结。
整座县城唯有这家带楼梯的三层医院有资格接生婴儿,余下的小诊所早就在时代变迁里改头换面。
就算没倒闭,泛黄的档案纸怕也早喂了老鼠。
铁柜第三层的灰尘扑了满脸,夏天屏息翻开十六年前的妇产档案。
所有的信息全都核查了一遍,只有一个名叫“王兰”和“张建”的符合要求。
预产期,床位号,婴儿信息一应俱全,也都和张玉婷的信息基本符合。
夏天快速地把资料卡在空间里复制了一张,又找到王兰花和鞋厂厂长的那张也复制了…
“有就行,名字虽然不对,还可以找到当时的医生护士来指认。”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幸亏没在小诊所生。
这十几年过去了,小诊所都不一定还在,更别说还有资料了。
“再不行自己就要直接用真言符了!就是那种中邪状态可能会吓坏别人!”
想到这个办法,夏天又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想用这个办法!
忙碌了一下午,夏天饿的有些前胸贴后背了。
她摸出原主舍不得花,一直藏在棉袜里的三十块钱。
黑市口的老瘸子用缺了口的算盘拨拉了一下,往她手里塞了两张用七毛钱换来带着烟味的粮票。
这才去国营饭店吃了顿素面,阳春面的油花漂着葱花…
这具身体的原主,怕是这几年连碗热汤都没舍得给自己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