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还好昨夜连夜处理了那些东西,否则…”
她没有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其中的凶险。
夏禾突然撂下手中的粗陶碗,鬓边的木簪随着动作轻晃:“小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儿没办完,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
她抓起墙角褪色的粗布头巾随意裹在头上,不等夏天开口,已经踩着露水冲出院门,裙裾扫过石阶带起一片晶莹水珠。
行吧,夏天望着空荡荡的庭院,继续去花圃侍弄土地。
将锄头深深扎进泥土,潮湿的泥土翻涌着,混着夜来香的残瓣…
越州城的市井传言比春风还快,不到晌午,茶楼酒肆已热闹的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的都在说巡抚府豢养的异种蝴蝶,能循着独特药香,追踪失窃的万贯家财。
说书人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唾沫星子飞溅:“各位看官!那蝴蝶翅膀泛着金芒,爪子跟铁钩似的,专往藏着财宝的地方扑!”
台下茶客交头接耳,有人摸着怀里刚到手的玉镯直冒冷汗,有人则匆匆跑回家,扒开地板检查藏起来的财物。
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都在三更半夜起来洗刷东西。
三日后的清晨,铜角号声撕破薄雾。
身披玄铁甲的骑兵踏着满地的阳光浩浩荡荡的进城,马蹄声震得青石板簌簌作响。
囚车里的土匪们蓬头垢面,有人断了胳膊,有人瞎了眼睛,其中几个脸上还留着那晚被暗器划伤的血痕。
数十辆马车紧随其后,樟木箱上的封条盖着血红官印,即便封的严严实实,隐约还能透出珠光宝气。
路边围观的人群也被这场景震撼到了!
城门口新贴的告示被晨露洇湿,朱笔大字写着“赵巡抚遇匪身亡,凶徒已尽皆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