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耳膜生疼,手掌劈出的风声里,少年们渐渐褪去了往日的娇弱。
而当暮色浸染训练场,广场上便会响起此起彼伏的拉歌声,跑调的《打靶归来》与《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交织,在夜空中谱写出独属于青春的乐章。
汇报表演那日,整齐的方阵踏着鼓点行进,口号声响彻云霄。
当最后一个军体拳招式收势完毕,为期十天的迷彩生活画上句点。
朝夕相处间,十七八岁的教官与这群小姑娘小伙子们早已熟稔。
那些曾被视作严苛的命令——从纠正摆臂角度到规范内务细节,此刻都化作了珍贵的回忆。
解散后的操场,几个女生红着脸将教官围在角落。
“教官,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软糯的请求声里,藏着少女朦胧的情愫。
教官来带队之前可是被部队三令五申和学生保持距离的,他们对学生有没有想法,夏天不知道,但联系方式肯定是不会给的。
夏天倚着树荫,看着这幕轻笑摇头。
她记得这些天,教官们的“唠叨”堪称事无巨细:被子棱角必须精准到厘米,牙刷朝向要保持统一,连走路时手臂摆动幅度都有严格标准…
可面对这些指令,姑娘们非但不抵触,反而甘之如饴,甚至会在训练间隙,追着教官请教动作要领。
这场景让夏天恍然想起王玉梅。
若是自己爸妈提出同样的要求,这里面得有多少人直接掀桌子。
她不禁想象,若母亲此刻站在训练场,用平日里的语气念叨“背挺直”,“步子再大点”,自己定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毛。
同样是细致入微的管束,为何来自教官便能欣然接受,换成至亲却只剩抵触?
晚风掠过训练场,卷起地上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