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
到了地头,老师根据每行棉花开花的大致情况给每个同学安排了两行棉花。那些棉花稀疏、棉铃干瘪的垄道,分配给动作稍缓的同学。而缀满饱满棉花的地带,则交给手脚麻利的同学。这样整个班级的队伍可以一齐往前推进,不会差的太远不好管理。“夏天,这两行!”班主任张老师用随手捡的树枝点了点眼前的两垄棉花,雪白的棉花在晨风中轻轻颤动。夏天顺着垄道望去,沉甸甸的棉花几乎挂满了枝头,露珠在树叶间闪烁,宛如撒落的星辰。“都安排好位置了,赶紧动起来,”班主任张老师扯着嗓子喊道,她的围巾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早上的露水花压秤,趁着天还不热赶紧干!棉花都拾干净啊,谁留‘羊尾巴’自己返工啊,别让我喊你们!”夏天戴上轻薄透气的手套,指尖触到棉桃坚硬的外壳,“还行!”棉桃开了以后,会变硬扎手,不带手套的话,手背上都是划痕,带手套的话知觉会变浅。她观察着左右同学的动作:右臂轻轻拨开枝叶,右手三指并拢捏住棉朵底部,手腕微转,雪白的棉絮便轻巧地落入掌心。左手同一个动作,等摘个三四朵棉花,手里拿不下了,才会放到花兜里。两只手各忙各的,完全没有停顿。夏天觉得,让这些人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估计也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