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紫檀木书桌上铺开一张洒金宣纸,捏起一支狼毫毛笔,蘸了蘸墨汁。/k\a/y?e¨-¨g\e`.·c+o+m`
她刻意模仿着夏玉儿那手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纸上抄录着从古籍里挑出的祝寿吉言,写几笔便皱皱眉,活像个被逼着练字的顽童。
日头渐渐升高,夏意远从练武场回来时,刚推开书房门就轻轻笑出了声。
只见夏天趴在桌案上睡得正香,脸颊上还蹭了块墨渍,像只偷喝了墨汁的小花猫,手里攥着的毛笔还在宣纸上洇出个墨团。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取来温热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
毛巾刚触到皮肤,夏天便“唔”了一声,适时地睁开眼,带着刚睡醒的迷茫看向他。
夏意远把脏了的毛巾扔进脸盆里用水搓洗着,满眼心疼:“找这祝寿词累着了吧?
要不别硬撑了,回头我让账房先生把那些吉言和释义都整理出来,你直接挑一句背诵就可以。”
夏天摆了摆手,故意学着夏玉儿的语气嘟囔:“你身边那些武夫哪懂这些?
让他们啃书本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他们就更不会上心了!没事,我再琢磨琢磨。”
说着她直起身,揉着腰夸张地喊,“哎哟,腰快断了,我得回房躺会儿去!”
“闺女你等等!”夏意远连忙放下毛巾,“我让人抬轿子送你回去!”说着就要往外喊人。/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从书房到夏玉儿的院子,走路撑死了两三分钟,哪用得着轿子?
夏天心头一急,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她暗道不好——这反应太利落,哪像娇惯坏了的大小姐?
她赶紧松开手,眨着眼睛装傻:“我刚才好像…突然觉得…就走这两步路,腰好像没那么疼了?爹爹,你说是不是多活动活动反而好?”
夏意远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活动活动确实对身体有好处!”
他搓了搓手,试探着提议,“要不…从明天开始,你跟着爹爹每天活动一刻钟?放心,绝对不让你累着!”
夏天故意皱起眉,装作纠结了半晌,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松口:“那…就听爹爹的吧!
不过爹爹,你得把每日的解暑酸梅汤、房里纳凉的冰块,还有捶腿捏肩的人,都得给我提前备好!”
“没问题!爹爹这就去安排!”夏意远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生怕女儿反悔。-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夏天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慢悠悠地转身,晃悠悠地往自己院子走去。
阳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衬得那身粉色襦裙愈发鲜亮——这大小姐的身份,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夏天刚踏入自己院子的月亮门,就见那个扮作原主的仿生人正“虚弱”地朝她挪步。
那仿生人脸色惨白如纸,头上裹着圈厚厚的纱布,渗出来的暗红血渍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毫无生气。
她走两步就踉跄一下,手里攥着块帕子捂在嘴边,时不时发出几声“咳咳”的轻咳,肩膀微微耸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夏天眉尖一挑,嫌恶地掏出手帕在面前挥了挥,那姿态像是怕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上似的。
“你怎么这副鬼样子?站远点,别把病气传染给我!”
仿生人露出一副呆呆的神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活脱脱一副烧糊涂的样子。
旁边的夏春看仿生人这样子,就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小祖宗。
连忙上前解释,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惋惜:“小姐,夏天她…昨天守夜许是着了凉,今早我去看她时,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退了烧,却像是…像是烧傻了。”
夏天不耐烦地蹙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嫌恶:“别是要死在山庄里吧?多晦气。等着。”
说罢转身进了内室,从夏玉儿梳妆台的暗格里摸出个描金漆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