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珉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周世嵘这个人,表面儒雅,实则心狠手辣,当年他能在短短几年内让周家崛起,手段绝不简单。?s-o·s^o¢x!s!w*.*c·o+m+”
顾禹迟快速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些信息:“所以您怀疑,周世嵘可能就是给沈家主安排'老刀'的那个'大人物'?”
“不排除这个可能。”宋鹤珉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帝都。
“周家与沈家当年在矿产开发上有过激烈竞争,后来沈家出事,周家顺利接手了那片矿区。”
“当年我们宋家和他是竞争对手,也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电话两端同时陷入沉默,这个发现让事件有了全新的方向,却也意味着他们可能要面对一个更强大的对手。
“这次竞选,周家帮助的是刘政,而不是高居正,他和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禹迟挺好奇作为高居正岳家的周家,为什么不力挺高居正,反而是刘家的刘政。
顾禹迟的问题让宋鹤珉陷入了沉思。他转过身,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眼神深邃如夜。
宋鹤珉缓缓道:“这正是最耐人寻味的地方,高居正和周家闹掰后,他身为周家的女婿,但他这些年在政坛上一首保持独立姿态,甚至在某些政策上与周家背道而驰,而刘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6\k.a!n?s¨h\u,._c¢o/m+
“刘政表面上与周家毫无瓜葛,但据我所知,他很多政绩离不开周世嵘的帮助,两人的关系鲜为人知,我也是偶然得知。”
顾禹迟迅速记下这个关键信息:“所以,周家可能认为刘政比高居正更...可控?”
宋鹤珉冷笑一声:“不仅如此,高居正提出的反垄断法案,首接威胁到周家在矿业和金融业的霸主地位,而刘政则承诺会重新审议这项法案。”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宋鹤珉冷峻的侧脸,远处雷声滚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
“还有一点很关键。”宋鹤珉压低声音。
“沈家出事前,高居正曾经秘密调查过那片矿区的产权变更,虽然当时他只是个小科员,但...”
顾禹迟猛地抬头:“您的意思是,高居正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才会被周家放弃?”
电话那头传来宋鹤珉意味深长的叹息:“政治场上没有永远的亲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周世嵘这个人,宁可扶持一个听话的外人,也不会容忍一个会威胁到周家的'自己人'。-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顾禹迟看着笔记本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图,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触及到了一个埋藏多年的政治阴谋的核心。
“那我们接下来...”
“我们要查清楚当年矿区产权变更的所有细节。”宋鹤珉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
“特别是当时经手的所有官员名单,我有预感,答案就在那里。”
挂断电话后,顾禹迟望着窗外的暴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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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人调查当年沈家的事。”刘俊才将刚才得知的消息汇报给刘政。
刘政正在书房批阅文件,闻言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一片暗色。
他缓缓抬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谁在查?”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刘俊才压低声音:“暂时还不清楚,我己经让人去查了。”
刘政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意思,几十年过去,终于有人要揭开这个盖子。”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明暗交错间显得格外深沉。
“先生,要不要...”刘俊才做了个手势。
刘政抬手制止:“不急,让他们查,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周世嵘那只老狐狸,也该尝尝被人盯上的滋味了。”
刘俊才有些疑惑:“但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刘政轻笑一声:“周世嵘这些年为什么扶持我,还不是认为我好拿捏?以为所有人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眼神逐渐冰冷:“高居正那个反垄断法案,你以为真的是为了什么正义?他手里握着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妻子被周家人害得难产而死,从那时候开始,他专门同周家作对,周世嵘才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