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穿耳膜,带着一种非自然的、令人极度不适的震荡感,瞬间盖过了野猪的咆哮和大家的惊呼。?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正全力冲锋的野猪,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头部,它冲刺的动作猛地一滞,发出一声痛苦的、变了调的惨嚎,冲锋的势头硬生生被打断。
它痛苦地甩着硕大的头颅,那刺耳的噪音显然对它敏感的听觉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强烈的恐惧,赤红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和不知所措。
声波,顾禹迟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小白启动了针对野生动物的驱散程序。
这宝贵的停顿给了所有人反应时间,林以凡趁机将最后一个孩子推上了树杈,几个老人也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小白则持续不断地释放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噪音,一步步向前逼近,将声波主要集中在那头痛苦不堪、开始畏缩后退的野猪身上。
野猪彻底被这无法理解又极具伤害性的“声音武器”吓破了胆。
它发出几声惊恐的哼叫,再也顾不上攻击,猛地掉转庞大的身躯,带着对那可怕噪音的极度恐惧。
慌不择路地朝着另一侧没有人的山林方向,狼狈逃窜而去,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只留下一路折断的灌木和被践踏的草叶。′j\i¨n+g¨w_u\h·o,t¨e~l′.?c?o\m*
刺耳的噪音戛然而止,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劫后余生粗重的喘息声和树上孩子压抑的哭泣声。
顾禹迟冲到了树下,看着惊魂未定的几位老人和树上的孩子们,又看向静静站立、指示灯恢复成温和蓝色的小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躲在屋后的温蓓蓓也抱着乌帝跑了出来,脸色苍白地冲到顾禹迟身边,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都没事吧?吓死我了!”
乌帝从温蓓蓓怀里探出头,警惕地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野猪味道,又看看恢复平静的西周,似乎也放松下来,只是尾巴尖还微微抖动着。
林以凡从树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心有余悸地看着野猪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小白,摇头叹道:“好家伙,这野猪也太可怕了。”
他转向小白,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小白,干得漂亮!”
小白微微偏了偏头,电子音平静无波:“保护主人生命安全是最高优先级指令,威胁己解除。\看+书/屋+ ′更!新¢最/全_”
顾禹迟揽住还有些发抖的温蓓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目光扫过安然无恙的几位老人、孩子们和小白,心有余悸。
“出什么事了?”附近的村民也被这边的大动静吸引过来。
村民们举着锄头、铁锹,甚至有人提着劈柴的斧子,气喘吁吁地从村道和小路上涌了过来。
他们脸上带着惊疑和担忧,显然都被那声巨响和后续的骚动惊动了。
“出啥事了?”
“刚才是啥响动?跟打雷似的!”
“娃儿们,娃儿们都没事吧?”婶子们焦急地喊着,目光在树上的孩子中搜寻自家的娃。
当他们冲到近前,看到那棵被撞得歪斜、树皮剥落露出白茬的小树,以及地上明显的野猪蹄印和被踩踏得一片狼藉的草丛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野猪下山了。”
“我们刚才差点没命。”
“还好有这个铁疙瘩,不然我们今晚交代在这里了。”
“老天爷!野猪!”
“这么大动静,怕不是头炮筒子(指体型巨大凶猛的野猪)?”
“还好大伙没事。”
刘东旭他们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迎上去,指着野猪逃窜的方向:“没事没事,万幸都没事,是头独猪,从山上冲下来撞树上了,受了惊要伤人,多亏了小白。”
他的目光转向安静站立、指示灯己恢复平稳蓝色的小白,语气带着后怕和惊叹:“这铁疙瘩厉害啊,不知用了啥法子,那野猪就跟见了鬼似的,嗷一声就吓跑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小白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小白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会动会说话的“铁皮人”,顶多新奇好玩,谁能想到它竟能吓退一头狂暴的野猪?
“它?小白?”
“咋吓跑的?用啥东西打了吗?”
“没听见枪响啊?就听见一阵刺得耳朵疼的怪动静。”
温蓓蓓紧紧抱着乌帝,靠在顾禹迟身边,感觉腿还有点软,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
顾禹迟感觉到她的颤抖,手臂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