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我的好姐儿,我们快回去吧,不要再再说浑话了!虎毒尚且不食子,秦氏那样的人,枉为人母啊!”
云烟在院里急得快哭了,上前想去拉刘婷,却被她用力挥开。+h.o/n\g+t-e~o¨w^d?.~c~o^m¢
婷姐儿一把挥开云烟的手,脸上满是泪痕,却依旧义正言辞地说道,
“母亲只是一时糊涂。那日她只是太心急,才失了分寸!
做女儿的,哪有记恨亲娘的道理?女诫里常说和颜色,柔声下气,我多尽点孝心,总能让她好过些。”
她语气坚定,眼神里透着一股近乎执拗的毅然,显然是不打算改变想法了。
“哥哥没了,秦家也倒了,母亲如今只有我了,我得给她撑脸面才行!”
婷姐儿望着紧闭的屋门,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固执,“只要我多做些,母亲总会知道我的好。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弃她于不顾,岂不有违孝道?!”
如今哥哥己逝,母亲身边就只剩下她了。
她得更孝顺些,这样母亲就该知道,她才是最得她心意的那个孩子。
云烟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双手都绞成了一团,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拖拽刘婷,唯恐伤了自家主子,只能耐着性子不住地劝说,
“秦氏犯下那样的大错,本就天理不容,姐儿你又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
“血浓于水,就算母亲有过错,做女儿的也该守着她。,k,a-n_s\h!u.c·m?s\.*c·o*m`等她想通了就会知道,我虽不是哥哥,却比哥哥更贴心!”
婷姐儿却反过来拉住云烟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执拗的恳切,试图让云烟明白她的心意。
说话间,婷姐儿目光还不住往屋门口瞟去。
显然是希望刘靖能听到她的话,明白她这片孝心,从而成全她。
这一句句话,清晰地传入了屋里人的耳朵里。
刘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响声,眼帘半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神色。
众人神态各异,在刘靖没有表态之前,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大姐儿好歹是二爷的长女,行事再有不妥,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随意指责的。
况且,大梁以孝治国,大姐儿又拿孝字说话,只说她自己要回秦氏身边尽孝,不提别的。~s,h!u·b`x!s`.?c.o-m?
此事虽说众人心里都嘀咕,大哥儿的一条命啊.......
但硬要说的话,明面上也挑不出错处。
不过,别人怕刘靖,需要看他的脸色,宋瑶可不在此列。
她伸出手指,戳戳五哥儿肉乎乎的脸蛋,小家伙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却被她避开。
宋瑶看着他,认真叮嘱道:“你往后可千万不要这个样子,没有什么比活下去,并且活得自在更重要了.......”
若有朝一日,她和五哥儿面临二选一,她会怎么选呢?
或许还是会选自己的吧。
她虽然挺喜欢小家伙的,但她更爱自己。
宋瑶思来想去,觉得她就该先护着自己。
至于五哥儿,有二爷在呢,他那么疼爱五哥儿,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救他的!
到时候,她只需要保护自己就好啦!
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刘靖也不出来见她,婷姐儿心里渐渐有些发慌。
莫不是父亲真的不愿意见她了?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紧闭的屋门,心里暗暗祈祷,宋夫人此时就在父亲身边,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两句话,好歹让父亲出来见见她。
这么想着,婷姐儿深吸一口气,特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个音量,
“父亲,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才酿成大错。但她心底是疼我们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古往今来,哪有子女指责父母的道理?
母亲这些日子,缠绵于病榻,心里定然不好受,也算是受了惩罚。还望父亲念在往日情分,莫要再追究了,给母亲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少女的嗓音本就清亮,刻意拔高后带着一种独有的尖锐,吵得宋瑶眉头首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这话也听得让人一言难尽,心疼他们就要毒死他们,心里不好受就算受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瑶推了推身旁的刘靖,“难不成虐待还能产生忠诚?二爷你快管管她,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