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嘴,利落地帮林叔拿过外套,从桌子上拿上公文包,和林叔跨上二八自行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的尘土,他回头冲站在门口的林姨挥了挥手,直奔街道办驶去。
另一边,林姨坐上黑色轿车,绛紫色丝巾被风吹得扬起一角,车子载着她驶向熙熙攘攘的百货大楼,扬起一路烟尘。
昨日,夫人在领导的劝慰下,心绪渐趋缓和,甚至对某些提议都有了几分松口的迹象。
然而,次日清晨甫一醒来,她便立即派人将那对做工精巧的领导胸章火速送往易传宗处,同时郑重捎话:感情之事最忌将就,切不可为了顾全领导颜面,违心委屈自己。难道要为了领导或者老人的面子,赔上自己往后数十年的幸福不成?
若觉得不合适,尽可反悔,她定会全力护佑,绝不让他受半分刁难。
此外,夫人还特意交代传话人,表明自己愿意为易传宗寻觅良缘,手头正有几位极为优秀的姑娘。
她打心底里欣赏这个年轻人,更记挂着易传宗提及的那支洞箫。她想着,待到为他介绍对象之时,定要带上洞箫或笛子,与他一同切磋音律,看看他现在的音律是不是进步了。
夫人盘算着,不如让人跟着她一同前往领导处,将昨日画一并当面转达,免得领导再另派人手,徒增周折。打定主意后,她便让人跟着他去见领导。
待来人抵达书房,领导接见时,却摆了摆手道:“不必去了,我叫人一并捎过去便是。把胸章放在桌上,稍后我让秘书顺路带给他。”
夫人闻言微微一怔,面露疑惑:“我派人送去就行,何必劳动秘书?您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不劳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