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很好认。”
还蹲在墙角的余三思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除了头一句,全是瞎扯,周宝骏荷包里有多少银子和银票,他亲爹都不知道,且他做糕点注重清洁,能不能沾东西如今全凭孟祈言这张嘴。
可她明白,孟祈言是想诈周文,他若真的长期在在月兰巷蹲守食肆酒楼里的醉汉,肯定认得周宝骏,更有可能案发那晚见过他。
经孟祈言一说,众人醍醐灌顶,望向周文的眼神都变了。
“肯定是他谋财害命。”阿多机灵地捋起袖子,再接再厉吓唬周文,“咱俩可得好好搜查,这两起案子看来能结案了。”
胡途白他一眼,哟嗬,没瞧出来这小子还抢活呢?
唱戏这活能输给他?
必然不能!
“是啊,头儿,我去请范大人开堂问案吧,八成就是他没跑了。”说着呼呼喝喝往外走,“弟兄们,一块儿去搜凶手家,多留心凶器血衣什么的,还有周宝骏的银钱和钥匙。”
只有在衙门里的人最清楚,这会儿别说是多余的衙差,范大人方才跟孟祈言与余三思之后,只留下当值的衙差,其余衙差都让他带走了。
如今在衙门里的衙差,周文己经统统见过了!
“差爷,哎哟差爷……”周文膝行向前,想去拽苗捕头衣袍求饶,“差爷我冤枉,冤枉啊……我没杀人,我不敢……我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冤枉!”
周文哪儿知道这么多,光听凶手二字早己给他吓够呛了,两条人命呐,哪里是他能扛得动的罪名?
都不用等逼问,一股脑儿招供,“我见过他,那晚我见过他,我不是故意的。那晚大雨,我收工早……”
众人趁着周文不注意,齐刷刷翻个白眼,在衙门里当着衙差面说收工,真当偷窃是份正经活计了?
“那晚我肚子饿,谁知道碰到他了,我不想下手的,实在是一整天就得了一张不能吃不不能喝的字花票。我认得他是周记糕饼的少东家,我实在饿……”
周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他又醉醺醺的,我才下手的……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啊,我只是偷了他的钱袋……他差点儿摔了,我还扶了他一把……后来听闻人死了,我……对对,我本来要来衙门提供线索的,可我怕,我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