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神游太虚的孟祈言,孟屿白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嗯?你说什么了?”孟祈言问了一句,祖母和大哥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新.完,本·神?站¢ ?首¢发·
孟屿白叹了口气,“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查案发呆,这还是他那个抓偷鸡贼都铆足劲的弟弟吗?
没心没肺那么大个弟弟,居然还有心事了?
孟祈言支棱起来,对上孟屿白的脸,随即又蔫下来,他记得祖母和大哥的叮嘱,此事不能告诉二哥!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但不影响祖母逼着他答应。
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强打起精神,“二哥,你再说说你查到的事儿。”
孟屿白睨他一眼,不讲也不能硬逼着他说,索性聊案子!
有老蔡在场,小丁不敢隐瞒,陈耀祖的墓碑确实出自他手,不仅如此,这块墓碑还是旧的。墓碑上原先的字己经被打磨掉,但他能肯定这是块旧墓碑。
原本就是坏规矩的事,用旧墓碑装新坟更是损阴德,这跟垫棺底是一样的道理,死去的人永远被另一个死去的人压着。·8*1*y.u.e`s+h~u¢.\c?o,m-
小丁见钱眼开,可心里愧疚,将这块墓碑仔细打磨过,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当时交货还被其中一人骂过一顿,小丁用他们给了这么多银子,他想做得尽善尽美给搪塞过去。
银货两讫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三个人,他不知道旧墓碑哪里来的,也不清楚后来墓碑用到了哪座坟。他好奇,但惜命,再蠢他也明白这事儿不该多问。
“说什么愧疚,不过是怕沾染晦气影响自身罢了。”孟祈言毫不掩饰鄙夷,“他还有什么发现?”
“有,无意中听到他们三人聊天,说是办完差事回永宁府。”孟屿白提醒道:“老蔡和小丁见过他们,三人的相貌你记得去找他们画下来,方便找人。”
“成,现在去,趁早办好这事儿。”
“我去打听那个阵法的事,有消息了我找你,我把七杀留给你帮着翻查户籍。”
两人分头行动,只有三天,他们不敢耽搁,原本要满天下找人,眼下总算有永宁府这个方向。
永宁府离长乐镇不远,骑马两天可到,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够找人,怕是画像刚到永宁府,三天时日便己到了。
孟祈言思忖,若是明知时日不够查清楚,不用余三思受苦。·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他己经从大哥口中知晓,她将冤魂留下看着容易,其实她极为煎熬。
想到这是跟自己有婚约的姑娘,要去与她说这个事情,孟祈言心中有点儿害羞,也有些别扭。
还没想好如何与她说,便在衙门遇到了。
他刚进衙门,恰好见到她从验所方向出来,面色有些凝重。
“发生何事?”瞬间忘记方才还纠结的尴尬,一心想着是不是案子有什么不对劲。
见他走过来,余三思下意识退开一步,看得孟祈言心中泛起一丝愧疚,知道她干这行眼下的状况肯定时常遇到,但这次是因他一句话才这般难受。
脑子里反应过来自己和余三思之间的婚约,突然挺想知道她此刻究竟有多冷,听大哥形容总归没自己知道好。
不过她离这样远,自己也不敢唐突,老老实实站远点儿,细细感觉西周围,在她出现后,好像是阴凉不少……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余三思说了一句,“坟不对劲。”
“啊?”孟祈言下意识望向她,随即撇开头有点儿不敢看。
余三思没发觉他的异样,自顾自说着话,“冤魂多留人间一日,怨气增加,有那个阵法在,陈耀祖的冤魂怨气尤其浓烈。昨夜棺材钉取出来,即便棺木内的阵没破,他的冤魂不该怨气加重如此快,坟里还有其他问题。”
一听陈耀祖怨气加重,孟祈言不自觉望向她,面色比昨日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像常年不见阳光的死白。盯着姑娘家的脸看不太好,他慌忙垂下眸子看到她在身侧的手,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烟冒出来。
细看发现她的指尖似乎快速结了层薄薄的霜,见光化成烟,周而复始。
“我说坟里有问题。”余三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孟祈言抬眸对上她的双眼,只一瞬就避开,“那……棺木里不对劲,是不是要去坟地看看?”
余三思上下打量他,压住心头狐疑,“今晚我想去挖坟开棺。”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