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思看着孟屿白,“你的意思是……”
话未说尽,两人心照不宣。,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关景山这几日一首到衙门来纠缠,没人知道他是为何冒出来,强势对上范大人字字句句都说吴振邦无罪。
“看来,范大人以为将他糊弄拖延住了,可能是关景山早想这样?”余三思觉得有些人的心眼子真是多。
“关景山此番……八成是冲范大人来的。”孟祈言气喘吁吁从外头大步走进来,在外祖家中听到这个消息,根本坐不住,马上赶了回来。
余三思不明白的事情,其他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明白。
吴振邦不是犯人,柳小鱼的供词根本不足以将吴振邦定罪,一个没罪的人在牢里出事……
受伤且还罢了,倘若死了,京中只要有人盯着此事弹劾,范大人的官位怕是不会像之前那样稳当了。
要紧的是吴振邦牢房还被特意安排在柳小鱼和陈秋莲中间,衙差显然是想让他们在谩骂中能听出点儿消息来。都知道吴振邦身上的证据不足,但他不是个好东西,万一定不了罪,好歹听听人骂他也好。
没想到,居然出事儿了。
“之前还想着会不会是刘家跟关景山有渊源,才能让关景山出手,那日我们还觉得他来得太快,刘家递消息也不会这样快。/$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孟祈言撇撇嘴。
人一旦遇到解释不了圆不上的事儿,总会下意识去思索这中间的任何可能性,从而找出最说得通的说服自己。
好比对关景山这件事,明明解释不了他为何来这样快,但孟祈言以为这两家或许有渊源,且吴振邦之前常来长乐镇,说不准两人相识,听到被衙门带走,关景山就找上来了。
当时,孟祈言还觉得这想法挺能说通。
首到今日出事,衙门上上下下都意识到了,关景山的铁嘴银牙是来将范大人咬下马的。
“两人出事之前,他单独见过,之后就出事了,他有嫌疑啊!”余三思提了一嘴,“抓回来审啊!”
“使不得!”
“容我算一卦!”
兄弟俩同时说话,对视一眼后相互嫌弃冷哼,孟屿白埋头算卦。
而孟祈言挨着二哥坐在台阶上,跟余三思解释道:“方才过来遇到师爷,他同我说陈秋莲的死并非外力所致,伤了吴振邦后自戕是她自己的选择,贸然找他回衙门盘问此事,怕是正中他下怀。+h.o/n\g+t-e~o¨w^d?.~c~o^m¢”
稍稍顿了顿,“依我看,都不用衙门去找他,他自个儿应该很快会找上门来,下次来怕是范大人不好招架咯!”
说着,用胳臂肘撞了下孟屿白,“二哥,算怎么样了?”
“卦象有些奇怪!”孟屿白眉头紧锁,将水玉卦收起来另起一卦,这回眉头都快拧打结了。
“到底怎么样?别磨磨叽叽。”孟祈言忍不住催促他。
“你一个门外汉催什么?”孟屿白睨他一眼,“卦象不好,范大人不好,关景山……更不好!”
怪就怪在这里,若是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关景山显然是别人手里撕开长乐镇县令一职的刀子,跟范大人必然是两个阵营。
范大人不好,此消彼长,关景山该好才是。
怎么就两人都不好了呢?
“范大人仕途受阻,关景山被杀人灭口?”孟屿白根据卦象揣测,“这老东西可有血光之灾!”
顿了两息,低咒一句,“该,让他当年这么欺负大哥。”
“那是他的命。”孟祈言冷着脸。
犹记得,当年大哥从京城回来跟家中交待京城生意尽数关门一事,他们还不知道会被大哥瞒多久。
大哥云淡风轻几句话,孟大老爷和孟二老爷这两个不靠谱的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从旁人口中……其实就是孟二老爷在勾栏听曲时候听狐朋狗友说的。
想到大哥在京城被逼到这般地步,这一切都拜关景山所赐,眼下听闻他有血管之灾,还是从孟屿白口中说出来的卦象,孟祈言升不起半分同情不说,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可不是。”孟屿白同仇敌忾,“要不是这个老东西,大哥用得着去京城被人欺负成这样?咱孟家能损失这样惨重?还有你……算了,不提也罢,越说越来气!”
余三思在他们兄弟俩之间来回打量,听起来像是关景山的事还影响孟家这位三少爷了?
孟祈言瞧出来孟屿白是真来了脾气,一把勾住孟屿白的肩膀,插科打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