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眼里就只能看见我了。”
凌言的呼吸蓦地一滞,侧脸的红意顺着脖颈漫下去,被泉水掩住,他想怒斥,偏生被这亲昵的姿态缚住了手脚,连声音都软了几分:“苏烬……”“嗯?”苏烬应着,唇却顺着他的额角,轻轻吻向他的眉峰,“我在。”泉池里的水轻轻晃了晃,映着洞顶漏下的碎光,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的松涛声隐约传来,混着泉声叮咚。凌言的指尖在石沿上攥得发白,泉池的暖雾漫过他的下颌,将声音蒸得发颤:“把……把衣服给我,别闹!”他偏过头,避开苏烬灼热的视线,“被霍念撞见,像什么样子?”苏烬正伸手解着自己的外袍系带,闻言动作一顿,指尖缠着半松的衣带,低笑出声:“放心,没有一个时辰,他们回不来。”他俯身靠近些,温热的呼吸吹散凌言鬓角的雾珠,“霍念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出去就跟脱缰的野马,云风禾纵着他,指不定在松林里追雪雉追到哪去了,哪会轻易回头。”“那也不成!”凌言猛地抬眼,凤眸里漾着水光,“我……我身上还有伤呢。”“我用灵力给你护着。”苏烬的指尖已触到自己的束腰,那玄色的锦带在他指腹间轻轻滑过,“保证泉水浸不到伤口,灵气反倒能顺着护罩渗进去,比单用丹药见效快。”“你……荒唐!”凌言看着他解束腰的动作,指节分明的手正缓缓抽开那根束缚,玄色衣袍随着动作微微敞开,他下意识地往后缩,水花被搅得泛起涟漪,“不成!苏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