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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兵！杀敌报国！”赵天面无表情，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

“跟我进来吧！”罗海把赵天领到自己的屋里，见到卫生员时，赵天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只是点了下头。

他不擅长表达，虽然心里十分感激卫生员的救命之恩，但不会说那些客套话。

“还没吃东西吧！”罗海递过两个窝头，又倒了一碗水：“这大半夜的只有这些了，先凑合着吃点儿。”

赵天赶路一整天加一夜，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进屋时罗海就听到了他肚子的声音。

赵天也不客气，接过窝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坐在炕边的罗海注意到赵天左手少了小指，眉头皱了起来。

“你伤好了吗？”卫生员身为医生更关心他的伤势。

赵天嘴里塞满了食物，只能重重地点点头。

“那就好！”卫生员笑了笑，转身继续研究训练方案。

等赵天吃完饭，罗海看着他的左手问：“手指怎么没了？”

“打仗时被弹片削掉的！”赵天停顿了一下，低声回答。

“以前当过兵？”罗海从赵天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军人特有的味道。

“是！”赵天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那为什么要离开部队？”罗海眯起眼，觉得他不像逃兵。

“受伤被送回后方，在伤好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我们整个连队的人都牺牲了，番号也没了，我也被除名了，一气之下我就回家去了。”赵天老实交代了全部情况，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逃跑，但如果名册上还有自己的名字，他是绝不会离开的。

罗海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他能理解赵天的心情。

“上回在齐家镇见你去比武擂台，是不是想要老婆了？你看起来不像喜欢显摆的人。”罗海半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