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胤禛便叫来了自己的幕僚,细细说起今日情形。
然而纵使幕僚再机敏,也只会往机密要事之类中猜测;更何况,某些微妙的气氛,不是身处其中之人,是难以感受到的,又谈何得出结论。
再一次无言而终,幕僚不由得请罪。
胤禛眉头紧锁,并未怪罪,挥手让幕僚退下休息。
书房内便只剩下自己一人,胤禛叹了口气,只稍做松懈,便恢复了严峻之色。
他另抽出来张纸,回忆着提笔,从头仔细写下太子有异的相关情形。
墨色落于纸上,也将胤禛的思路理顺些许。
挥笔间,不知为何,他忽而想起了那一日与八弟的交谈。
胤禛己经记不清具体的字句了,只能想起大致内容:
八弟说,自己府上有西嫂和弘晖,他不敢叨扰太过;
——而太子,太子自然是不必在意是否叨扰的……
胤禛双眸定定。
他看着自己随着思绪,最后写下的弘晖、福晋、太子。
笔尖停下,并未悬离,凝出显眼的墨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