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铁器碰撞声不绝于耳。+3+5_k+a.n¨s+h+u-.′c′o!m¢
沈峰赤着上身,汗珠沿着初显轮廓的肌肉线条滚落,砸在夯实的泥地上。
他双手紧握单杠,引体向上动作虽慢却稳,每一次拉起,肩背肌肉便绷紧如弓弦。
不远处,几口大铁锅冒着热气。
李福小跑过来,急得满头汗:“少爷,朱通带着宋仁投那帮混账堵在前院,王大力他们快拦不住了!”
沈峰松手落地,抓起汗巾擦了把脸:“慌什么?按我吩咐,放他们到二进院门口。”
套上外袍,眼神沉静,“好戏刚开场,主角怎能缺席?”
前院早已剑拔弩张。
朱通领着七八个纨绔,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气势汹汹。
王大力和几个老卒如门神般挡在月亮门前,哨棍横胸,眼神淬着沙场的冷。
“你们几条老狗赶紧滚开!”
朱通腆着肚子,唾沫星子乱飞,“老子找他沈峰要债,天经地义!再不滚,我就将你们这些老狗的贱腿全部打断!”
王大力脸上抽动了一下,哨棍横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侯府内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想见我家少爷,在这儿等着!”
他声音不高,却像铁块砸地,身后几个老卒齐齐往前踏了一步,一股尸山血海里滚过的煞气骤然荡开。
朱通身后几个纨绔被那气势一慑,竟不由自主退了半步。
宋仁投躲在朱通身后,尖着嗓子帮腔:“他沈峰见到朱公子都要毕恭毕敬,得罪了朱公子,你们吃罪得起吗?”
“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宋仁投你算老几?真把这侯府当自己家了?”
清冷的声音穿透喧嚣,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只见沈峰负手踱步而出,脸色苍白步伐却异常沉稳。
那洗得发白的青衫罩在清瘦身板上,竟生出一股山岳般的沉稳。
他目光扫过朱通一伙,像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正主登场,朱通也不墨迹,扬起手中一张摁着手印的欠条,哗啦啦抖得山响:“沈峰!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白纸黑字!两千两!”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老子把你最后那点家当砸了抵债!”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峰脸上。
沈峰眼皮都没抬一下,右手随意伸向旁边,身侧的李福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恭敬递上。
沈峰展开,竟是一叠崭新银票。
他抽出两张,甩手一掷。
啪!
两张千两银票狠狠拍在朱通脸上,飘然落地。
沈峰声音平淡得像在问天气,“两千两银票,钱拿走,人滚蛋。”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
宋仁投张着嘴,活像条离水的鱼。
朱通身后的几个纨绔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那可是两千两银票!
沈峰这败家子,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朱通脸上的肥肉剧烈抽搐起来,火辣辣的屈辱感直冲头顶。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银票,又猛地抬头盯住沈峰,眼神怨毒得能淬出毒汁。!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刺啦——!
刺耳的撕裂声划破寂静。
那张价值两千两的欠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朱通撕得粉碎!
“两千两?”朱通狞笑着,脸上的肥肉扭曲出凶狠的纹路。
他慢悠悠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崭新的、墨迹似乎未干的欠条。
唰地抖开,几乎要杵到沈峰鼻尖上,“看清楚了,废物!你欠我的不是两千两,而是五千两!”
“今儿要么还钱,要么……”他三角眼贪婪地扫过沈峰身后,冲着那飘着酒香和花香的后院阴恻恻道:“拿你那酿酒的方子,还有那什么皂块秘方来抵!”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王大力等人眼中怒火升腾,哨棍握得更紧。
香皂和烈酒可是沈家重振定远威名的根基!
沈峰的目光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如同结冰的湖面。
他缓缓踏前一步,逼近朱通。
“朱通。”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我再说最后一遍。拿着那两千两银票,马上滚出沈家。”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冰